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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又说道。“你想找那姑娘报仇?”
南宫振宜难得一笑。“就是问问,我又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徒,一点事情就要涉及生死厮杀,多不应该。”
“那姑娘和她钟意的男子双宿双飞了,已为人妇,如今浪迹天涯,恩爱缠绵,是让人有点羡慕的,也不怪他会一蹶不振!”
南宫振宜一笑。“也并非全是坏事。大浪淘沙,最后的才是金子。”
“姑娘,你这话看起来这话意有所指。”
南宫振宜耸耸肩,继续问道。“对了,你最了解他,他之前的修为到底如何?”
“听江遇说,你之前和他打过一次,没测出来?”
“当时是在狭窄巷道里,确实没测出来,不过确实很强。”
李翊耸了耸肩。“他!怕是西楚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
南宫振宜一笑。“我想,也该是如此。”
“可如今,怕是成了最后一人了。”
“没关系,便是他最后什么也没有,我也还会站在他身边的。”
李翊看着他,真想调侃,这就是她所说的只是觉得他好看,没有别的私情?
可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又不是感情大师,非得遭那份罪去管他人感情不成。
李翊向南宫振宜拱手一揖。“多谢了。”
南宫振宜转身,说道。“我和江遇丫头商量过,她教我弹琴,我教她剑法。”
“这是好事。”
“所以,你看好他,我进去了。”
“好!”李翊点点头。
南宫振宜进入了船舱里,没再回头,仿佛真的只是前来了解关于徐进新的事。
徐进新站在船头,以往看着挺潇洒高大的一个人,现如今却说不出地孤寂弱小。
他心想,若是以后也像这般毁掉自己一生道运,会不会比他还要可怜上几分。
徐进新从船头走了回来,看着他说道。“李兄,有酒吗?”
“哦!有有有。”
李翊解下酒壶递了过去。
徐进新接过,喝了一口,愣住了。
李翊赶紧解释。“不是咱们在太平遗迹时喝的那个,这酒据说来头不小,是南慕那位酒师亲自酿造的,名为姝墨。”
没错,这是卢彦彬给他讲来头不小的姝墨。
喜叔知道他喜欢喝这个,南下时特地送了他一壶。
“姝墨,倒是个好名字。”
“据说,正宗的姝墨酒应该是那位女帝寒清姝所酿,这种经过酒师之手酿制的,说起来,其实也并不正宗。”
“还不错。”徐进新点了点头。
他似想了许久,才问道。“当初干嘛救我?一个无用之人,累赘罢了,”
干嘛救他?说实话,他当初也不知道,只觉得他该死,脑子一热,就扑过去了。
想来,若当初不扑过去的话,他怕是早就死了。
事后,他可是还记得那老道送给他的符咒,在他身上被碾成了灰烬的。
“不知道,也许,你是我的一个朋友,当时不忍心。就扑过去了。”
徐进新说道。“谢谢。”
他转身走向那边,李翊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个人站在船头,李翊说道。“何必想不开呢!以你的能力,何愁没有后来者。那姑娘说得对,大浪淘沙,后来的才是最好的,”
“想不开?”徐进新一愣。
他当初是想不开,所以要自尽?听起来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可事实若不是如此,还是怎样的,难道只是不想要这一身修为了而已?
“当初,你的眼睛里空洞无神,已经像是死了,说是已经死了你明白吗?无所谓了,当时有些担心,便跟着去了。”
徐进新一想,笑了笑。
他倒是没想李翊当初是何心思,不过自己毁掉一生道运时他扑向自己的样子,真是让他觉得,傻透了。
他还记得,那时他的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但自己被体内的力量充斥着,已然变得沙哑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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