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难道长文兄,还对此等枉负天恩、骄纵狂悖之徒有所期冀吗?”
“元龙兄所言极是!”陈群摇了摇头:“某又怎敢不赞同元龙兄所言?”
“只是……”陈群凑了凑前,压低了声音:“元龙兄如此痛骂袁术,恐怕不止是出于公道吧?”
陈登神色一冷:“长文兄此话何意?”
“恐怕还有私心在里面吧!”陈群却是毫不留情,直接揭穿了陈登、乃至下邳陈氏与汝南袁氏反目成仇的真正原因。
“你想说什么?”陈登此时终于肯正视起眼前这名与自己同姓同源,却比自己年轻十来岁的青年文士了。
“当年袁术表举尊叔父陈瑀为扬州刺史,陈瑀却据城反叛,这便是你们两家交恶的开始吧!”陈群一点也不急,侃侃而谈道:“后来袁术之子袁耀,长途奔袭海西,使下邳陈氏百年积囤下来的钱粮毁于一旦,想必这让你们两家结下了不解之仇吧?”
陈登盯着陈群,又冷冷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下并没有什么恶意!”陈群笑了笑,拱了拱手道:“只是看在你我同姓的份上,好心好意劝告陈治中,莫要忘了自己的根本所在!”
“公道也好,私仇也罢,若陈治中及尊父坚持与袁术势不两立,万一,我是说万一袁术最后吞并了徐州,下邳陈氏岂不是会面临灭顶之灾?”
“到时候,累世两千石、一世三公的下邳陈氏,岂不是要和我颍川陈氏一样,过起四处避难,寄人篱下的日子?”
“陈长文,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登语气又陡然冷了三分。
聪明如陈元龙,自然不会因为陈群的危言耸听而与之置气,不过他眼睛一眯,俨然怀疑起了陈群如今的立场。
陈群依旧笑着:“不瞒陈治中,当初陶使君故去后,我与家父曾力劝刘使君不要接受你和糜别驾的相请,只不过刘使君未听劝告,执意要接手徐州!”
“今日议事,陈治中也力劝刘使君派遣关羽、张飞两员大将分别于盱眙、淮阴抵御袁军,然而刘使君却固执己见,要亲自领军出征!”
“陈治中不觉得,刘使君如此一意孤行,迟早会招致祸患吗?”
陈登闻言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虽说刘备也是他打心底里敬重的人主,然而方才刘备否决了他的提议,而执意要和关羽领兵出征,独留张飞把守下邳,也是让陈登心中多有不快。
此刻被陈群一说,更是隐隐觉察到了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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