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学到底,不能半途而废,也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能做到吗?”
苏婳莞尔,“您放心,这些基本功,我从小就已经打下了。能跟着华老学艺,是我的福分。”
华天寿一改刚才的悲伤,大笑了两声。
他偏头对齐白松说:“你看这小丫头,灵透很,我越看越喜欢。对了,丫头,你家是哪的?要跟着我学技,得去京都,你方便吗?”
苏婳眼睛一亮,“好巧,我也是京都人。”
“那太方便了,等回京都,我们就行拜师礼,我正式收你为徒。”
苏婳甜甜一笑,“好,到时我上门拜访您。”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高高兴兴地分开了。
苏婳高兴又可以学一门手艺了。
华天寿则欣慰他毕生所学,终于后继有人了。
以前他也相继收过几个徒弟。
资质最好的一个,学成后,把这门手艺当成了敲门砖,爬上去搞仕途了。
其他几个倒是勤勤恳恳做着老本行,但是资质一般,不温不火。
他想收苏婳这种,天资好,又耐得住寂寞,能专心做一这行的。
假以时日,等她在古陶瓷修复界名声大噪了。
提起她,人人都知道她是他华天寿的徒弟。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她长得太像他女儿年轻时的模样了,性子也像,温温婉婉,沉静清雅。
苏婳返回房间。
古帛画已经清洗好了,接下来要修补上面的破洞。
因为让沈鸢派人找的材料,还没到位,苏婳晚上不忙。
吃过饭,给顾北弦打了个电话,她就早早睡下了。
睡到九点多,再次被十三年前的那个噩梦惊醒了。
这一醒,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床都快被她刨出个坑了。
忽然有一阵箫声,像水一样幽幽地从窗口漫进来。
苏婳微微诧异。
这年头,吹箫的人,真的不多了,尤其在这种荒山野村里,太稀罕了。
箫声悠扬宛转,如泣如诉。
苏婳听着听着,心里渐渐泛起一阵秋水般的涟漪。
她记忆里,阿尧哥就吹得一手好箫。
很小的时候,她曾经跟他学过吹箫,知道一些曲子。
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儿。
那人吹的是《明月千里寄相思》。
她隐约记得词: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星已稀。请明月带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月色朦朦,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
人隔千里无音讯,却待遥问终无凭。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很凄美的词。
箫有七个孔,一个孔是一份情调,缀起来特别优美,也特别感伤。
吹箫的人得有这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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