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会认为宿主失去了寄生价值,自愿放弃宿主或被族群脉络抛弃后发生枯萎。”
“而如果想以不伤害被感染者为前提,单独将所有的菌丝剥离出去……这样高难度的操作并不是单单一位红衣主教的魔法能够做到的。”
安德尔无奈地摇了摇头。“十个……不,那还远远不够,或许把整个教宗国的红衣主教全都找来,让他们同时治愈一个被感染的孩子…
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不过这件事听起来就有点……”
他顿了顿话语,安德尔没有说完但他难堪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定论。菌丝的感染如果真的很好被治愈,那么他们这些鸦群也不用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没日没夜与怪物生死搏命了。
从古至今被怪物感染的事例不会太少,无论是来时路上的废弃小镇里的大蜥蜴还是后来雾村里的哭泣女人,它们本都是被感染的可怜人。
而在这整个教宗国里又有谁能够说服全体的红衣主教放下手里工作,来救助一些和国家大事无关紧要的人命呢。
安德尔先生已经说得很婉转了,已经几乎表明了感染是几乎不可能被治愈的……
“那……你说的银可以……”像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切萨雷的声音也随着身体愈发虚弱,可得到的回应依旧是安德尔先生缓缓的摇头。
“纯银只能延缓,而且有苛刻的黄金时间要求,切萨雷,你现在保持着身体原样和大脑的理智已经是奇迹了。”安德尔先生再次看了过来,眼神比之前伤感了许多。
“哪怕你会因此记恨我,我也不想瞒着你。在你昏迷的期间我其实是赞成直接将你处死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到有人的意志力能够在纯银的效果下坚持到现在。
如果不是伊洛娜苦苦替你求情要给你一次挣扎的机会,说是哪怕让你多活一秒钟也好……不然按照你当时被菌丝感染的状况,早就已经被鸦群当场处死了。”
“可……”切萨雷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安德尔坚定的眼神也意识到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他想听到的结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低声哽咽,直到完全无声。
地牢中弥漫着绝望的氛围,原本污浊的空气都变得更加沉重。切萨雷低着头眼神空洞,这绝对不是他回来此行想要听到的结果,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有绝望,一切在指间慢慢流逝而又无能为力的绝望。
牢狱中的油灯开始摇曳,似乎快要到了燃尽的时刻,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失去生机和原本的颜色。
安德尔先生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用鼻腔叹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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