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个团长克劳狄斯虽然也不是好心肠的货色,但已经知己知彼好歹有个防备,若是再遇到不知实情的新危险就更麻烦了。
眼看着自己说不过团长,切萨雷也不想多费口水,跟在安雅的后面下了车顶。
尽管这地方看起来几百年也没有马车会经过,但团长克劳狄斯还是挑选了个不碍事的地方摆起了他的家产。
车队剩余的人马也闹不出多大的场面,用不着支起马戏团经典的大帐篷,童工们只是就近插满了彩旗,又摆了几个木桌子和台架子就当做是全部的舞台了,乒乒乓乓弄了好大阵功夫也折腾出不小的响动。
一个没留神的功夫,团长钻进了他的车厢里又很快地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个椭圆的大麻袋,虽然没有完全看清那“麻袋”的全貌,但切萨雷心里知道那是没有四肢的波隆尼斯先生。
团长克劳狄斯抱着手里的“东西”优哉游哉的绕了整个场地一圈,最后将人棍波隆尼斯安置在一个浮夸的大椅子上,还用麻绳将其绑好防止其乱动摔下来。
切萨雷本以为在这种地方表演根本是浪费时间,一群连基本生计都保证不了的人,没有来哄抢车队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怎么会来观看畸形秀的演出?
可不出多久,一个个的黑秋秋的脑袋瓜从迷雾中探出头来,妇女,老人,孩童,他们统一目光呆滞无神,行为举止在好奇当中又带着一丝对外乡人的警惕和恐惧,似乎是搭建场地发出的噪音吸引了周围的镇民。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这里有你绝对没有见过奇葩家伙,准备大吃一惊吧!”团长的吆喝声让周遭围观的人群靠的更近了一些,一些胆子大的孩子直接从人群中钻了出来靠向了最前排。
傻个子罗森和小个子侏儒站在木台子上拉着手,极不协调地转着圈跳着舞,傻个子穿着女人的衣服还故意模仿着女人娇柔的动作。
傻乐的表情配合他脑部的畸形看起来又滑稽又诡异,为了牵住侏儒的手又夸张的弯着腰导致脚下的步伐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胡乱的踢踏。
而侏儒那边也没有好受到哪去,暂且不提他身上被衣服遮盖的伤痕,单纯为了表演穿着垮大滑稽的鞋子,只有经过熟能生巧的训练才能让那不合脚的鞋子始终没有被甩飞出去。
由于自己的身高与傻个子不成比对,跳着舞时常会被整个人拎起来,两只脚在空中快速的摆动做出一副好笑的样子,逗的围观人群中逐渐有笑声打破了死沉的氛围。
切萨雷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对于这些穷酸的镇民来说,看到比他们还要惨的家伙卖艺求活是一件多么令人心情舒畅的事情,他们有权利同情或是单纯取笑于这些更加可怜的人。
当看到这些怪胎时,他们可能会想自己虽然土生土长在这样的鬼地方,但起码可以庆幸自己身体健全而不用沦落表演这种丢人的节目。
剩下的几个童工也不可能闲着无事,几个孩子一会儿表演着叠罗汉,一会儿摆着鬼脸,一会儿又拿着瓶子或彩球做着戏法。
当地的乡下人见这些挤眉弄眼的表演看得是津津有味,一群妇女笑得乐不拢嘴,翻来覆去都是些切萨雷在学校舞会时都见过的把戏,说不出有什么新奇。
但他还是紧紧的拽着安雅的袖子,从女孩兴奋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但凡松开她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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