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茫然地没有将目光躲闪。
“想起来,我还认识你的父亲。他是一名很优秀的男爵,无论是对神还是对人民都展现了他的慷慨和善良。孩子,你可以以他的名义起誓,没有欺骗我这个老头子吗?”
看着主教温柔真诚的眼神,桑迪诺弱弱地点了点头。“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现在特别需要去找我的朋友,他们可能受伤了,可能就在这间医院里的某个地方。”
似乎是得到了很满意的答复,主教的嘴角轻轻笑了笑。“去吧孩子,我相信你了。”桑迪诺也赶忙道谢,和红衣主教对视让他浑身紧张,在得到许可之后迫不及待地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听着桑迪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红衣主教将目光落在了希尔顿身上。“那你呢孩子,你可以答应我,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吗?”
希尔顿并未急着给予答复,而是闭上了双眼仔细想了想。“主教大人,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想请您解惑。”
他反过来问红衣主教,像是虔诚的教徒与神父之间的对话,只不过对面的神职人员远不止神父那般简单。
“问吧,我可怜的孩子。”红衣主教走到了刚刚桑迪诺的床位旁,缓缓坐下与希尔顿平视。
“如果神爱世人…又为何会创造出那种东西于人间?如果这便是神的本意,又为何要为神而隐瞒?”
希尔顿睁开双眼,一脸凝重地看向红眼主教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么危险,在教宗国教会的意思便是神的意思,而质疑神意便是死罪。
无论对方的来意如何,现在都完全可以用亵渎的罪名将自己抓起来,但尽管如此,有着自己信仰坚持的希尔顿依旧想要弄个清楚。
对面沉默了一阵,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也没有不在意的轻描淡写,红衣主教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
这是神对世人的惩罚,惩罚我们的贪婪和愚蠢。”主教说道。“对于那东西…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太多,等你回到自己的国家,或是在未来的某一天,以你的血统身份一定会知道事情真相的。”
“我真的还可以信任你们吗?”希尔顿压低了声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信仰的动摇,也并不畏惧将这份动摇传达给主教。
“我不清楚教会的口碑在你的国家如何。但你相信,孩子,我们神职人员既是神的奴仆更是国家公民的领航者,我们也并不想如此,但在这件事上没得选择,隐瞒是眼下对所有人最好的解决方案,我多么希望你能理解,孩子。”
红衣主教的举止从容而优雅,话语柔和中带着坚定有力的态度,像是和善的老者对着无知者的尊尊教诲,让希尔顿最终放下了戒心,他本就不想放弃从小到大的信仰,而主教的话语也就像是及时的救心丸一样让他终于安心。
“好吧,我相信教会的判断也答应您的要求,我发誓不会将自己看到的一切东西说出去。”希尔顿说着,可又想到了些什么似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以最后再问一个问题吗?主教大人。”
红衣主教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当时在场的应该还有两个人,您知道他们的状况吗,他们两个…还活着吗?”
“我想,我应该知道你说的那两个孩子,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红衣主教反问道。
“他们和我是……”希尔顿说着突然顿了顿,表情显得有些挣扎,嘴里的话像是一剂甘甜的毒药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迟疑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才缓缓地继续开口。“大概算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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