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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爹!看完啦!”
虽然嫌弃,但还是回复迅速。
“哈哈,那就吃饭吧,继续吃饭!”
“好!”
郑嫦娥点点头,不过没有动筷子,而是看向褚遂良:“褚先生,我能给殿下写信嘛?我….想他了。”
话语后半段,害羞至极。
褚遂良笑道:“当然可以!毕竟,您可是殿下未过门的夫人,甚至是我江东未来的皇后,整个江东,就没有比您更有资格给殿下寄信的。”
声音高昂。
一旁郑元洲吃饭都顿了下,然后笑了下,这才继续吃。
而郑嫦娥则满脸期待:“好!谢谢褚先生,我等会吃完饭就给殿下写信!”
“呜呜呜,我有好多委屈,要和殿下说,哼哼,信里我要通通说完!”
郑嫦娥已然把楚王当成自己人了,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自己人。
褚遂良笑着答应。
随后一群人接着吃饭,吃的差不多了,郑元洲便开口道:“好了,褚先生,我也该返回开封了。”
褚遂良愣住:“这么快?不多住住?”
郑嫦娥也是满脸惊讶:“爹,你这么快回去?”
虽然她嘴上嫌弃自己爹爹,但还是很希望他留下来的。
毕竟,她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亲人。
“哈哈哈,不用了,该了解的都差不多了,而且楚王占据雁云城,割据一方,当属震撼人心,我得回去亲自和老爷子说这事。”
“说起来,嫦娥,你呢,和爹回去段时间不?看你在江东过的挺水深火热的。”
郑元洲看向郑嫦娥。
郑嫦娥嘟着小嘴道:“那是以前,现在我想继续留在江东。”
“噢?为何?”
“因为….”
郑嫦娥双手握着毛笔,小小眼眸直视那远方:“因为,我要等殿下回来,而且,殿下说了呢,这里也是我的家。”
郑元洲眼眸闪烁,而后朗声笑道:“哈哈哈,好!那爹就自己回去!!”
“走了,嫦娥你记得多保重,褚先生,你也别送我了。”
随口寒暄几句,郑元洲便带着十几个人离开,这些都是他从开封带来的,现在离开自当一起。
一路赶着,到了码头。
众多家卫都上了船,见郑元洲还在原地,便有一人喊道:“代家主,我们该走了。”
郑元洲还在看着江东,听到这声这才回过神笑道:“好!”
他走进船里,然后继续眺望江东,目光锐利如箭,仿佛洞穿空间与距离,看到极远之外的王之左翼,浅笑道:“江东,真是有意思。”
“王之左翼,但愿你能带领他们,挡住天策上将的进攻,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回来….”
….….….….….….
另一边。
绿骡将郑嫦娥送回住所后,便往建安城外走。
他一个人走,慢慢的走,安静的走….…
与路上纷乱的人流与人声,毫不相干。
而直到离开了建安城,他耳边吵闹声音才逐渐停止。
到了某处森林,周围的一切,才彻底回归平静。
只剩下大自然与生俱来的声音。
但在下一刻。
他周围草丛涌动,而后有十几个身穿绿袍之人走出。
这十几个绿袍之人,全都是绿骡的徒弟。
七色道人行走世间,可谓是门人无数。
此刻。
众人朗声拱手道:“师傅!”
绿骡点点头:“说吧,什么事,让为师特地过来一趟,还不能在信里说。”
是他们喊绿骡过来的,用信件。
一名绿袍人看了看附近,确定没人,便凑近开口道:“师傅,抓到了来自长安城的家伙,这才喊您过来。”
绿骡眼眸微眯:“长安城?你确定?”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如果说是现在抓住长安城的家伙,那这被抓住的人,至少是一个月前,甚至是两个月前从长安城出发的。
天策上将,那么早的,就打起江东主意了?
他脸色凝重。
“师傅,确定。”
“总共六人,其余五个死了,俘虏一个,我让人给您带过来!”
这人说完挥挥手,立刻有其他绿袍人扛着麻袋过来。
等来到绿骡眼前,便当他的面解开麻袋口子,刹那之间一个被五花大绑之人出现眼前。
“拿开捂住他嘴巴的布。”
绿骡吩咐。
“是!”
将那布拿开,那人凶狠的眼神变得肆意:“江东?你们还在守着那个楚王,他都死了!何不投降陛下?”
“陛下之威,可不是你们能挡!需知,识时务者为俊杰!”
经历了多重刑法,他身份已经暴露,所以一开口便直言不讳。
绿骡笑了一声:“这么说,是天策上将派你来的?”
那人也笑,与荣有焉:“不,我家主人是长孙无忌长孙仆射!”
长孙无忌!
一听到这个名字,绿骡目光都变得凶狠,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来到那人面前,开口笑道:“那你家主人,可知道我们为何不降吗?毕竟,楚王殿下已经离开许久,再深的信仰也得屈服于现实,可我们没有,还在江东以楚王之名、楚王之人行事?”
“这是为何,你家主人可知?”
那人摇了摇头。
这也是他此行的探查目的之一。
“那我来告诉你吧。”
绿骡低下身体,凑近那人耳边:“因为,我家殿下还活着。”
那人瞬间瞪大眼睛!
想要开口,但却被绿骡死死捂住嘴巴。
“而且,殿下他,还攻下了雁云城。”
“是的,没错,他成为了,炎国国主。”
那人眼睛瞪大到极致!
而他依旧不能开口,甚至有丝丝鲜血从绿骡捂住他嘴巴的手中流出。
这….原来!
绿骡是一边说,一边用空着的手把匕首刺入那人心脏。
那人挣扎了几秒,接着,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而始作俑者绿骡,就仿佛没看到这一幕,眼神充满狂热的说道:“为何依旧追随他?因为,他能给我们,带来希望啊!!”
“继续改变这个江东,甚至是,改变整个大唐的希望!!”
他张开双手,如迎神般目光充满炙热。
不。
或许,那个男人….
他在江东,就是神….
而从今日起,或者是更早之前,属于大唐与江东的暗面交锋,情报战细作战等等,已经正式的….开始了….
….….….….….….
长安城。
春耕终于是来了,各种粮食种子彻底的全都分发下去了。
但!
之前房玄龄所说的问题,也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耕牛,太少了。
不够,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一时间,长安周围的耕牛竟然都有些抽调不过来了。
这让那些领了粮食种子的百姓,万分着急。
京兆府也无比上火。
但是,耕牛的数量太少了,分不过来。
最后只能把这件事上奏。
而此时,房玄龄召集工部所有工匠,也终于制造出了一批曲辕犁。
毕竟曲辕犁结构并不复杂。
再说了,大唐这个时候,工匠可是实行的官营匠籍制度,说句通俗易懂的,就是官府养着一大批工匠为自己服务。
日夜赶工。
房玄龄直接就住在了工匠处,日夜陪伴监督。
成效颇为不错。
三天时间,一大批曲辕犁,摆在了李世民眼前。
不过,程咬金,杜如晦,长孙无忌三人也都是打量着眼前的奇特样式的曲辕犁,有些不明所以。
如此奇怪的犁子,就能弥补缺少的耕牛?
不可能吧。
特别是程咬金,他觉得这些犁,稍稍一用力就会断了,还能用来犁地?
“陛下,就我们长安附近,领取粮食种子的一共两万户。”
“现在能栽种上的,不过五千多户。”
“大多数百姓的庄稼地,还都没有犁一遍,这还是长安,而幽州等各州郡,只怕….更加严峻。”
程咬金眉头不展,叹口气继续道:“陛下,俺老程知道你心急。”
“可是,这….就算咱再急,也不能用这样的东西糊弄天下百姓啊。”
“看看咱们大唐现在的长直犁,多壮实,两个人都抬不动,那样的用这才过瘾!”
“这….所谓的曲辕犁,能犁的动地?”
程咬金满脸嫌弃。
在他的印象中,大才是好,才是强!
“是啊,陛下,这….就这犁子就能代替耕牛?”
长孙无忌在旁边,脸上写着满满的不相信。
不仅是他,杜如晦也看不透。
这东西,有什么用?
那么小。
能翻得动地?
他们真的是无比怀疑。
李世民看着他们几个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说实话,刚开始要不是有楚河村的注释解释,以及房玄龄的试用,他也是真的不会相信。
可是,亲眼见证甚至自己也试过曲辕犁后,李世民现在心中当然是相信无比。
不过….那几把好的曲辕犁,终究还是楚河村剩下的,自家工部做的能否有用,还….尚未得知。
另一边,长孙皇后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话,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刚开始自己可都没有把曲辕犁当回事,若不是房玄龄,这画卷图纸都被她丢在了一侧。
“是骡子是马,咬金,拉出来试一试即可。”
“正好,皇城后边有一片空地,朕想着来年栽种些牡丹,今日,正好可以实验下。”
李世民笑了一声,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也想快点看看自家工部东西的成果。
“对对对!究竟效果如何,还是要亲眼所见!”
房玄龄顶着乌黑的两个大眼圈,赶紧附和着点头。
从楚河村离开,他自己光生产了,效果究竟如何,房玄龄也是真的不知道。
暂时,都没有实际测试。
“走!”
程咬金不由分说,直接扛起来四把曲辕犁,朝皇城后走去。
他急啊。
粮食种子已经下发下去了。
但百姓面对现在的土地却束手无策,让谁看了谁不急?
李世民长孙皇后率领众人,直奔皇城后院。
一块早就预备出来的荒地,就在皇城城墙的旁边。
不大,也就半亩左右。
可足够于让人测试了。
两头耕牛由两名金吾卫侍卫牵着,已经就位。
旁边,还有一个长直犁放在哪里。
“试一试吧。”
“咬金,你先把曲辕犁放下,先试一试长直犁。”
李世民笑道。
“好嘞。”
“陛下,俺给你说,俺老程犁地可是一把好手,年轻的时候,乡里乡亲的地,都是我帮着犁的。”
“来,玄龄,辅机,你们两个跟着我来,搭把手。”
程咬金立马开始招呼起来。
撸起来袖子,就一把抓住了长直犁,不过,就是他的力量,也只是让长直犁动了动。
“奶奶的!还是咱们的长直犁摸着舒服!这厚重的感觉,才能把耕地犁透,犁好!”
程咬金大叫着。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走过去。
两人也是直接把外面的袍子脱了,撸起来袖子,三人搭把手,折腾了好一大阵子,才把长直犁放到了两头耕牛身上。
“呼….咱们这个长直犁,只要放上去,后面可就简单了。”
程咬金胡乱擦了把脸,继续分配:“玄龄,你赶牛,在前面操控两头牛的步伐,我和辅机在后面扶着长直犁!”
二牛三夫,这是最常见的搭配。
毕竟想要把地耕好,就要让两头牛的步伐走的差不多,若是一个快一个慢,这地就不能耕了。
而长直犁也是要控制好,不然无法彻底的透入到地里去,就只能犁个表层,功夫白费!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同时应下。
三人,开始操作,往前走。
李世民,长孙皇后,杜如晦他们则是在旁边看着。
耕牛动了。
不过一瞬间,毛病也出来了。
房玄龄毕竟是个文人,很少接触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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