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很高很高很高,但他还是想去试试去够。
整个京城他能见到的人里,仅有沈君曦,有能耐帮他。
第二日。
曙光初露,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射进厅堂内的地板上。
宿醉一夜的沈君曦自暖炉边醒来,眯着眼细瞧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凌乱的九皇子发了楞。
她喝断片了,就记得昨天从藏娇楼回到学堂。
揍了个人,然后就爬上了屋顶看星星,后来摔下来了?
再具体的细节便想不起来了。
沈君曦烦躁的揉了揉后腰,继而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衣裳,眸底划过庆幸。
庆幸自己女儿身没被发现。
这位被压下身下的好心人不用死了。
她捂着腰坐起身,见萧宸面如死灰,额头还有不少血渍,便拉过他的手腕,随手替他把脉。
片刻后,诧异喃喃道,
“竟然是死脉?”
萧宸的脉象就是死脉。
如屋漏残滴,脉率无序,散乱。
五脏阳气衰败,精、神、气涣散。
“也罢,自古以来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沈君曦唏嘘一声。
从暖烘烘的地上爬起来,舒展了下筋骨。
幸好院落烧了地龙,不然这寒冬腊月的,酒劲儿一过不冻死也得落下病根。
书院不是高门府邸,宿舍里不让下人入内伺候。
沈君曦也得自己走到院内打水洗漱。
冬日的井水尤其刺骨邃寒,拍在脸上凉意直逼天灵盖。
不过这种近乎自虐的寒冷让她觉得畅快,放在往日,娘亲若是见到她打凉水洗脸,定然是要生气。
娘亲常说,妇人之病,多因阴寒内盛,从不让她贪凉。
“噼里啪啦”
天才蒙蒙亮,书院外就响起一阵炮竹以及孩童的嬉闹声。
这让沈君曦搁在盆沿的手指捏紧几分。
往年。
冬至第二天,她与哥哥也会赶早放炮仗玩闹。
沈君曦心口忽然压抑的厉害,深深吸了口凉气,缓缓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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