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听她这么讲,我为什么会有……”
“很开心的感觉?”
……
蔡琰坐在回家的马车里,
嘴角上,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笑意。
虽然,临走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华府了,都没来得及跟他告个别,
但是,他说过了嘛,他有事情要离开洛阳几天……
还有,
华府里现在好奇怪啊,原来他那天弄了那么的木材和工匠,还真的不是要装修?
那么,
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把偌大个华府,整得跟个大作坊一样……
蔡琰突然收敛了笑容,她突然又想到,
自己昨天早晨,来跟他说,想要把这座宅子要回去的时候,
他那时微微皱着眉,说道,“确实有点麻烦。”
原来,
他当时说的“麻烦”,是真的很麻烦……
自己当时,还以为他是不想还宅子,随口找了个借口?
哎呀!羞死了……
她微微红着脸,又想到了刚才,
那个叫做小薇的侍女,眯着两个明亮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跟她说,
“你早晚,会是我们的主母……”
蔡琰便觉得,自己的脸上,红得发烫了……
哎呀,
不想这些,不想他!
……
便是抱着这样甜蜜又羞涩的心情,
蔡琰轻盈地跳下了马车,踏着轻快的脚步,进了蔡府的院门。
此刻,
不过刚刚过了晌午没多久,
往日里,
这时候,正是那卫仲道呼朋唤友,饮酒作乐的时辰。
今日,
客厅里,虽然也有人声,但是,比起前些天那般丝竹声声、吆五喝六的热闹场面,却是冷清了太多。
莫非……那卫仲道,转了性子?
蔡琰在心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经过客厅的时候,便扭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但见,
客厅之中,孤零零地坐着两个人,正在对饮。
一人,正是那卫仲道,另一人,却是……
父亲,蔡邕?
蔡琰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又觉得有些荒谬。
父亲乃是当世大儒,最是注重行为端正,他平日里极少喝酒,更弗论,是在白日里饮酒!
上一次,父亲做这等放浪形骸的行径,还是在母亲辞世的时候。
而今天,他不但白日里饮酒了,还是……
和卫仲道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坐在一起?!
蔡琰不禁觉得,这个世界已经荒唐到,她无法理解了。
先是在华府里,见识了一大堆超出自己理解能力的新鲜事物,还没来得及好好消化呢……
这才刚进家门,便又见到了,这等匪夷所思的画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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