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舟放下书卷,起身推门出来。
月光倾撒,他身上镀着一层月华,见到宋凝,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宋姑娘。”
他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宋凝身后的牛车上的时候,又忍不住愣了一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宋凝是买了满满一牛车的东西的,怎么到了晚上,牛车上就只剩下了零星一点物件儿?
那些东西……去哪儿了?
莫名的,温寒舟想到了当初抄家的时候宋家和樊家一夜变得干净无比的库房。
他总觉得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但一时间又理不出头绪。
走神的功夫,宋凝。已经来到了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王……呃,我有话要对您讲。”
王爷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宋凝紧急补救,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毕竟,以往有旁人在的时候,她知道是演戏,夫君两个字也就脱口而出了。
但现在,张根生他们明显还没有走远,但偏偏院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那个称谓,宋凝还真有点说不出口。
温寒舟看了一眼扯住自己衣袖的小手,轻轻点头。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烛火摇曳在泥土糊成的墙上,莫名显得更加昏暗,但温寒舟身上,却仿佛镀着一层光。
宋凝从衣袖里掏了掏,掏出几本文书信件,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灼灼的盯着温寒舟:“王爷,这是张县令贪污受贿的证据。”
温寒舟好看的手指拿起文书,一目十行的扫过,脸色越来越差。
他薄唇轻轻抿着,深黑色的眸子,落在宋凝身上,虽然依旧是那副君子端庄的模样,却又带了一层无形的压迫:“宋姑娘,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负责押送囚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a>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