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等了一会儿,房间里半分动静都没有,沈尧的耐心快耗尽了,怎么不说话呢?是在看他吗?还是已经走了?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了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出声了:“没睡就起来喝醒酒汤。”
冷冰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尧仿佛被浇了一捧凉水,睁眼看见是边桥,沈尧脸都绿了:“怎么是你啊?”
边桥站在床边,垂眼看着他,眼神温度一丝也无:“你应该说谢谢,而不是问怎么是我。”
沈尧被噎了一下:“……谢谢你啊,边大善人。”
边桥挂起了招牌式微笑:“不客气,喝完了把碗拿下去。”
“知道了。”
沈尧扯了一下嘴角,边桥这人看起来脾气挺好,对谁都彬彬有礼,但骨子里很清高,出身艺术世家,爸妈都是圈子里有名的前辈,看不起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人,特别是他。
他之前做过好几年地下歌手,南城大街小巷的酒吧他都待过,还组过乐队,摸爬滚打了好些年,也学了些不好的作派,人糙说话也糙,自然没法跟队里其他人比,边桥瞧不上他也正常。
边桥在队里的存在感不怎么强,不争不抢,无欲无求似的,用粉丝的话来说,他可能是神仙转世。
沈尧跟他交情不深,公演的时候组过几次队,成团三个月了,除了工作上的安排,私下也没怎么交流过,所以边桥来给他送醒酒汤他还挺意外的。
他咕咚咕咚两口喝完,下楼顺手就把碗给洗了。
外面的雨还没停,边桥帮忙去送醒酒汤,应黎就赶忙去洗了一个热水澡,驱散了一身的寒意,他换上睡衣准备吹头发,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门一打开,浓郁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薰得人心神微晃。
“刚洗完澡?”宋即墨扫了他一眼。
洗澡水很热,应黎被热气薰的两颊微红,眼底都有几分湿意,晕着浅浅的水汽,皮肤白嫩得跟块豆腐一样,一戳就是一个印儿。
宋即墨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带着水珠的锁骨掠过,眼神微黯:“睡衣有点大了。”
“宽松的穿着舒服。”应黎的睡衣都要比平常的衣服大一号,领子开到了胸口,露出一大片莹润的胸膛和锁骨,那块桃花形状的胎记经过热气一薰更加艳红了,春色盎然。
“有什么事吗?”
宋即墨半倚着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什么?”应黎清润的眼睛闪烁,片刻后记忆回笼,宋即墨给他分享了东西,他又忘记了,有点懊恼地说,“差点又忘记了……”
“我能进来坐会儿吗?”
“可以,你随便坐吧。”
宋即墨看了一眼应黎的房间,干净整洁,跟他的人一样,很有条理性。
书桌上的电脑还亮着,宋即墨瞟了一眼,是一份文档:“在写东西?”
“嗯,毕业论文,查了一点资料。”应黎收拾了一下,“你坐,我先吹个头发。”
吹风机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应黎快速吹了个头发,期间悄摸地打开c站切换了自己的小号。
宋即墨给他分享的是一个p3文件,他点开了播放键,前奏是一段琵琶声,高亢激昂,气势磅礴,一下就抓住了应黎的耳朵。
琵琶这种乐器似乎天生就适合讲故事,乐鸣铮铮,旌旗猎猎,立马就把应黎拉进了紧张的战役中,紧接着战鼓擂动,号角乍响,五种不同的声线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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