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末，祁琳考研结束了，她把所有的学习资料都给撕碎扔掉了，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两天。

睡醒后，她跑到褚柔家里，抱着褚柔嚎啕大哭，“姐，我就考这一次行不行？考不上我也不考了，真的太痛苦了。”

褚柔知道祁琳这次有多努力，“好，咱不考了，至少我们努力过。”

祁琳从褚柔肩上抬起头，抽泣着问道：“姐，你是不是对我考研没信心？是不是觉得我肯定考不上？”

“没有啊，”褚柔笑着帮祁琳擦眼泪，“我觉得你肯定考上了，所以说不再考了。”

祁琳双眼通红，“我想把卢默揍一顿，他太欺负人了。”

褚柔听完祁琳的话，大笑出声，“咱们俩可真是亲姐妹，我当年高考完就把卢默哥给打了，一个过肩摔，让他在床上躺了两天。”

“然后我妈用鸡毛掸子抽了我十多下。”

祁琳惊呆了，她只是想一想，还是她姐姐狠，直接动手。

“不过，我打完挺后悔的，”褚柔表情严肃了起来，“如果没有卢默哥逼我一次，我根本考不上科大，可能考上个普通的本科都费劲，那我的人生可能是另一种轨迹。”

褚柔帮祁琳整理着头发，“那样我就不会遇到墨池，没遇见墨池就不认识你和祁航，我也就找不到爸爸了。”

祁琳沉默了，她明白褚柔的意思，高考对于姐姐来说是命运的转折点，所以她是特别感谢卢默。

而考研对于自己来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祁琳心中气急了，她是一时意气用事，才答应姐姐考什么研，把自己扔坑里了。

她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寻找父母，她读个研究生，不过是在自己的人生画布上多画了一朵小红花而已。

“姐，你说我如果考上研究生能怎么样呢？”祁琳变得迷茫了，努力学习让她变得麻木，忘了初衷。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你考上之后才有答案。”

褚柔坐的时间长了，腰有些酸了，她直起腰活动了一下，挺了挺小肚子，“我这一天在家太无聊了，明天我要申请去公司上班。”

“姐姐，你都怀孕了，还去公司干什么，在家躺着不舒服吗？”祁琳实在不能理解。

褚柔站了起来，开始溜达，“我闲着难受，有点事做还能开心点。”

祁琳算是知道她和姐姐之间的差距了，不思进取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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