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钻到了骊骅的怀里,简直钻得他心头又痒又痛。
他一边告诫自己,她是端容,是曾经险些将他折辱致死的跋扈公主,一边又忍不住心软成泥,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在她的依赖和柔软之中。
骊骅这才发现,他到底有多么期待有个人是“属于他”“依赖他”的。
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是期盼有个家,到了一种疯魔的地步。
甘琼英这段时间的每一滴眼泪,每一次抓着骊骅的手喊疼的时候,都像巨锤,砸得骊骅的防备,他的骄傲,包括底线都将要分崩离析。
他甚至有些邪恶地想,想让她这一生都患有此等心悸疼痛的毛病,这样……她就会一直依赖自己,抓着自己泪汪汪软绵绵地喊夫君。
只是骊骅也终究克制住了邪恶的想法,让三九请了神医驻府,为甘琼英诊治开方。
好容易这两日她恢复了一些,骊骅是真的没成想,她竟是有力气半夜三更地起身,跑去私会她的那些小情人了。
其实曲小将军还不能起身,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甘琼英半夜爬起来的时候,将搂着他的手臂从身上挪开,他就已经飞速地醒了。
他跟到了她一路去了后院方向,便没有再跟了。
他不想看到她去见谁,或者说他不敢看到她去找谁。
骊骅只比甘琼英早一点点回来,身上还带着星夜徘徊在外面的潮湿冷气。
他的掌心又破了,但是他像是没有痛觉一样,看着站在他面前,明显心虚地甘琼英。
他很想问她,“你不是说那些人都要处理,随我喜欢吗?”
为什么你又要这样按捺不住,夜半三更跑去偷情!
骊骅紧盯着甘琼英说:“我忘了跟公主说了,曲小将军是中毒。”
甘琼英闻言愣了一下,“什么?”
骊骅本不欲将这件事告诉甘琼英,他是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水推舟放那小将军一马。
但是甘琼英今夜出去私会面首,骊骅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活生生捅了一个窟窿,潺潺留着也已经中毒颇深的黑血。
每一滴都叫甘琼英。
他索性让她看看,她捧在手心带在身边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骊骅将几张薄纸放在桌上,示意甘琼英看。
甘琼英走近拿起,上面是一种毒的名字,名唤“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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