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只盼着你不要糊涂。能挺直胸膛做人,就不要选择一条跪着爬行的路。就是嫁进普通寻常的人家,终究是正妻。你看,外面的曲江边,半条江都姓张。退一万步说,以后大郎有了前程,你是张氏的亲戚,夫家更会尊着你,重着你,远比你心中那些虚无缥缈的仰慕,来得要真实。至于你的恐慌,我能理解。可是,你是何样的人,能将日子过得如何,端看你自己的选择。”
她们两人在柜台角落说话,有一扇镂空屏风挡着,戚宜芬偶尔大声的抽泣,引得有伙计不断探头朝这边看。
谭昭昭叹口气,言尽于此。至于戚宜芬听不听得进去,她也管不着了。
“快别哭了,将泪擦干净。莫要觉着不好意思,去选几样你喜欢的头面。同大娘子一样,成日欢欢喜喜才好。”
戚宜芬垂着头,哽咽着嗯了声。拿出罗帕,擦拭了脸。
张大娘子选好了一对耳坠,捧着奔了过来,道:“嫂嫂,七娘,你们瞧瞧,可好看咦,七娘怎地了?”
戚宜芬红着眼,勉强挤出一丝笑,道:“没事,我先前同表嫂说了几句话,不舍表兄表嫂离开,哭了一场。”
张大娘子愣愣看向谭昭昭,见她面带微笑,不禁噘嘴,道:“大兄前去考功名,是大好的事情,有甚伤心之处。嫂嫂,你瞧,这个可好看?我有钱,自己能买,嘻嘻。”
谭昭昭拿过耳坠端详,再拿到她耳垂边比了比,赞道:“大娘子生得好看,戴什么都美。既然我在,哪用你出钱,你的钱留着当私房。走走走,七娘也去选一些,我就喜欢看到小娘子装扮得美美的。”
张大娘子搂着谭昭昭的胳膊,嘴甜得很,“嫂嫂真好。”
谭昭昭笑,戚宜芬打起精神,跟着赔笑。
张大娘子再选了两对耳坠,戚宜芬最终选了最便宜的一只鎏金发簪,一对金丁香耳坠。
谭昭昭随了她,痛快付了钱。
买好之后,张九龄也急匆匆赶了回来。目光在戚宜芬红肿的双眼上略微停顿,便淡淡掠过了。
时辰不早,他们在食铺用了些饭,出城赶回始兴。
上了马车,张九龄将嫁妆册子递给谭昭昭,道:“昭昭查看一下,可妥当了。”
谭昭昭随便看了眼,便收起了册子,道:“大郎做事,我放心得很。”
张九龄亲了下她的唇角,道:“好不容易进一趟城,没能陪着昭昭去逛一逛,是为夫的不是。”
谭昭昭道:“你进了韶州城,却未回祖宅,还在外面闲逛,到时又得被说不是了。”
张九龄眉毛一挑,难得桀骜不逊道:“谁敢说我?”
谭昭昭噗呲笑出声,道:“是是是,大郎是张氏的金疙瘩,他们供着还来不及。但他们不说大郎,可以说我啊。”
张九龄顺势握住了谭昭昭的手,神色冷峻,道:“昭昭,他们若是指责你,乃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我夫妻一体,指责你,等同指责我。昭昭放心,我断不会让这些事发生。”
谭昭昭颔首,道:“我说笑罢了,马上就要离开韶州,要指责我,就来长安吧!”
张九龄顿了下,问道:“昭昭去了长安,可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
谭昭昭啊了声,眼珠一转,含糊着道:“我没说都留在长安啊。”
张九龄何等聪明之人,飞快接道:“还有洛阳。”
武则天大多时候都在洛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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