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素律不给他辩解机会,立刻挥袖道:“来人!即刻摘下李婴乌纱,除去官带,剥去官服、官靴,押入大牢受审!”
长阶下方站岗守卫的方圆即刻奉令,几名羽林军上前扼住人,三下两下将官衣剥干净。
李婴一把年纪,官场走了几十年,猝不及防当众被剥去官服,尊严面子被打得粉碎如末。
冤枉没喊两声,人气急晕死过去。
羽林军不会因他晕倒不做事,反正圣上下令此人要进大牢,醒着进去、晕着进去没分别。
他们拽着老头手臂,像拖死猪般将人拖走。
花素律消化着怒气,目光在下方扫了一圈又一圈。
好一阵后,前方柳常德忽发出声响:“皇上,御史大夫奉公多年……”
“怎么?”花素律丝毫不意外柳常德会说话。她瞪着眼,神态像个恶霸,声调急到有些发尖:“丞相要求情?!”
尚志岁案,武利智的前车之鉴这厮是记不得吗?
柳常德与其他臣子一样跪在地上。
柳常德和缓道:“皇上,御史大夫年事已高,身体不济、多有顽疾。臣是担心御史大夫发病,耽误清查贪腐。若有蒙昧之人借此发挥……”
他顿了顿,让这段话意味变得巧妙:“会说皇上不仁,污损皇上圣名。”
花素律冷哼一声,她一个暴虐女帝的人设,会怕名声不好?
她暗暗咬下牙。
确实有点怕。
从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毕竟姐打算活到跳广场舞的年纪。
“柳卿果真为朕担忧。”她对身边的太监挥下手,咬牙冷声道:“去找个太医到大牢里给李婴治病,切记……”
她手指在空中点点那太监,眼睛冷冷地直盯着柳常德,一字一句地说:“万要留住那厮性命,他为官多年,必知不少秘辛。”
那太监应声,躬着身退下,小步匆匆地跑出明堂。
“皇上圣明。”柳常德跪在地上俯首拜礼,看不见他的表情。
花素律冷眼看他的脑瓜顶。
前些日子,为了柏州那几个空位,这厮让手下人在明堂“搭台”,御史大夫没少让御史台的人帮着敲锣弹弦。
绪正回来前,明堂里你方唱罢我登场,令花素律烦躁不堪。
今日她毫无预兆地处置李婴,柳常德没了这张嘴,足够他哆嗦好几天。
花素律心中想:等着吧!大年三十儿我放过你,大年初一咱就拉清单!待明年上元节剧情开始后,看老娘怎么利用剧情虐死你们!
李婴,你在御史台干活还站派系?活该你倒霉!老娘先拿你开刀祭旗!
柳常德,今日只摘了你的嘴和钱袋子,迟早有一天办你!
她冷笑着将袖子甩到身后,叉腰面对百官,按记忆里原剧情的走向,下对王穆慈的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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