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送往了乌昭,将她嫁给了年近六旬的乌昭单于,以免去两国交战。
再看看项心雅自己,又成了什么模样呢?
她沦为了一届贱妓,只能靠着看人脸色弹曲,亦或是在人身下呻吟,来换取活下去的银钱。
所以山河破碎,满目疮痍,宦官当政,外敌进犯,该怪谁呢?该怪她,以及和她一样的贱妓,弹了些不应景的曲吗?
不,他们应该去怪唐旭才是。
可他们不敢,他们也没有那个能
力。
他们连唐旭的面都见不到。
他们甚至不如苏行渊,苏行渊好歹还敢指着唐旭的鼻子,说唐旭定是被权势迷花了眼,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她没有错。项心雅想。
是以她低下头去,只沉心拨弄着琴弦,恩客既然给了她钱,她就该弹。
而既然不得不弹,那便干脆弹好。
她要回忆她前半生的潇洒快活,想象自己依旧是那个娇蛮不可一世的郡主。
她还要幻想,幻想在某一个平行的时空,一切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若是清哲表哥没有因去往琼崖而不慎毁了身子废了武艺,他便也不会遭人算计得了一场不喜的亲事,单纯善良的表嫂,便也不会再入那高门,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活着。
若是项心雅能察觉到唐晁的诡计,没有放他入屋,或是狠心将他推开、逃出门去,她便也不会嫁给他,最后每日以泪洗面,伴着身上的伤痕度日。
若是有人能早些发现唐旭的反心,祖父就不会死,爹爹也不会降。
而若是有人能早些意识到三桩皇室旧案中有冤情,清哲表哥和外祖母不会死,引溪姐姐和她的孩子也不会死,甚至最初的太子唐旦和东方皇后都不会死,唐昕要嫁的,也会是与她年龄相仿的摩戈王子,丹柯便也不会进犯……
还有……若是苏行渊能争点气多好呢?早些告诉她,他喜欢她,或许他们早能终成眷属。
项心雅就这般漫无目的地
想着,想着那早已破碎的盛世,想着那并不存在的盛世,沉醉在乐声里。
那几个文人好像还在说什么,可项心雅耳中只有乐声,再听不见别人的话了。
直到一曲奏罢,项心雅才缓缓抬起了头来,泪已流了满面,而她表情未变,只微微冲着那位秋公子福了一礼。
“弹得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项心雅向那边望去,那里有一个穿着利落的女人,她身侧的桌上还摆着一把剑。
“哼。”有人嗤之以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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