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陛下,臣探查数月,心中感慨万千,昨日深夜回到远京,却久久不能入眠,是以才一早入宫回禀,却不想来得早了些,恰好叫殿外宦官瞧见,擅入朝堂,还望陛下恕罪。”
“是郑大人提及你,朕又宣了你,倒也算不得擅闯。朕
倒是觉得奇怪,去往琼崖,如何能叫你心潮澎湃、不能入眠啊?”
“臣此次前往西南,先跟随运粮队伍一同抵达毅昌县。毅昌治安尚可,但因山多地少,村落分散,加之山间灾害复杂不可测,一旦年有灾害,会导致赋税繁重。听闻县令对此有新法,但还需时日施行。
“而后臣便去往彤锦县,到访州府彤锦城,彤锦县地势低平广阔,是琼崖五县中最为富庶的一个,而彤锦城乃琼崖最大的城市,繁盛兴旺,商贾众多,然而彤锦人口虽杂,治安却十分良好,未曾听过有人伸冤鸣不平。
“继续向南而去,下一处乃岩峡县,臣得知岩峡县杜县令去年五月方才新官上任,后颁布新政,修缮峡涧水道,倒是多为船家所称赞,但兴修水道,难免惹了渔民不快,是以新政如何,到底还需时日来评判。
“这三处虽说治安都还算尚可,但越是多山之处,民生就越贫瘠,按照常理,越往边境去,也会越混乱。臣本有些担忧黎川和云山的情况,却未想到,琼崖五县,竟就是这边境二县,能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以微臣斗胆,在这朝堂之上,举荐两人。”
唐清哲说罢,深鞠了一躬。
“举荐?”圣上挑挑眉,“你且继续说。”
“二人之首,便是黎川县县令,柳荣薪柳大人。”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就连方才那个郑峰都瞪大了眼睛,仿佛唐清哲
在说的是什么胡话。
圣上似乎并没有瞧见他这模样,只继续冲着唐清哲问道:“此人有何才能?”
“黎川因与素琷不过一江之隔,二十余年前又受战火摧折,民不聊生,持续许久,然而如今,却是大不相同,而这一切,柳县令功不可没。
“边境多山,山中多匪,可我大祈的兵,本就要防范素琷于未然,怎可轻动?且运粮队伍想抵达黎川,必要经过毅昌或岩峡,山峦险峻,便是想要招兵买马,也实在困难。但柳县令巧思,竟然软硬兼施、招安山匪,利用其对黎川山内的熟悉,加强了大祈的边境防线。柳县令通权达变,足智多谋,此为其一。
“臣在黎川月余,从未听闻黎川有明抢暗偷之事,原是因为柳县令便是对拔葵啖枣之举,也绝不姑息。哪怕是抓一个小偷,柳县令也愿死追到底,即便偷盗者逃入黎川境内山中,也一样有被招安的匪兵相候。柳县令嫉恶如仇,明察秋毫,此为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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