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推着三轮车去了街对面。
张春喜将三轮车停在杨珊自行车的旁边,江忱借着三轮车的遮挡,用铁钉将张恒和杨珊的自行车前后车胎几乎扎成了筛子。
在自行车胎嘶嘶的漏气声中,两人骑着三轮车扬长而去。
“哈哈,耗子,你狗R的下手太狠了,把车胎扎成那样,怕是补都不补起了,只能换新胎。”
江忱扯了扯唇,没说话,心里却并不开心。
他和张春喜走街串巷卖了好几天,一件衬衣都没卖出去,连个问价都没有,甚至在他们主动上前招揽的时候,路人就像躲瘟疫的一样躲避不及。
让两人纳闷又苦恼。
张春喜还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啥压力,可江忱不一样。
林容华住院,每天花钱都跟流水似的,阮大海借给他的那一百多块已经见底了,就算他提前把林容华接回家,一家几口人也要吃饭,江瑶马上就要开学了,还有拖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他许诺了月底前将房租结清,处处都等着用钱,可他却连一件衣服都卖不出去。
经济的压力是一方面,更让他难受的是愧对阮大海和阮轻轻的期望。
他们那么相信他,无私的帮他,可他却没把事情做好。
来一个人买衣服吧,哪怕就卖掉一件也好。
江忱苦涩的祈祷着。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老天并不能听到每个人的祈祷。
又是失败的一天。
回去的路上,就连乐观的张春喜都笑不出来了,垂头丧气的跟被霜打了似的。
阮轻轻知道江忱这几天都出去卖衣服,想着马上就要去学校了,今天特地等在楼梯口,一方面想关心关心衣服卖得好不好,另一方面也算是跟江忱道别。
复读班每个月月底才放两天假,她这一去学校,要国庆才能回家了。
“江忱。”
江忱和张春喜各扛着一包衣服上楼,听到阮轻轻的喊声,两人不约而同抬头。
“姐姐,你出门啊?”张春喜首先回应。
江忱没作声,但眼睛却一直落在阮轻轻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粉色的背带裙,裙摆像花朵一样散开,衬得两截小腿笔直细白。
“你们这两天衣服卖得咋样,卖了几件?”
她刚问完,就看到走在前面的江忱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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