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抵不住疲倦睡了。
江忱也还没完全退烧,一身都是伤,也需要休息,阮轻轻便也不再多留。
但阮轻轻离开后,江忱并没有休息,而是同样离开了医院。
日上三竿,对啤酒肚这种夜猫子而言正是做梦的好时候,偏偏有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找上门,扰他清梦,他一脸暴躁的打开房门,张口就是一串国粹。
“你MMP哪个龟儿子……”
等看清是江忱,他皮笑肉不笑的收了声,“哟,是你嗦?”
从啤酒肚家出来的每一步,江忱就像在做梦一样,脚下轻飘飘的踩不到实处。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他抬头仰着望着湛蓝的天空,双眼一点点染上猩红。
她果然骗了他,根本不是阮大海心善助人,而是她偷了家里的存折,执意要帮他还清债务。
老天给了他太多的苦,如今,也终于肯施舍他一回甜。
可他何德何能,能得她如此青睐。
他不仅穷,更不是好人,他这辈子干过的坏事多得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从江忱踏进铁道部家属院小区大门的那一刻,各种异样和鄙夷的目光就没停止过,而他所过之处,就像有瘟疫在蔓延一样,人们纷纷四散躲僻。
换作以前,江忱势必会阴郁着脸,内心烦躁,但今天他却十分平静。
甚至在看到自家的门被人加上了一把铁锁锁住,他也没有生气。
心有信仰的人,无所畏惧。
阮轻轻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江忱,脸上满是惊讶和意外。
“你回来了?”
江忱看着她,低应了一下,“借下你们家的榔头。”
“哦,我去拿。”
阮轻轻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朝江忱身后看了眼。
她也是今天回来才发现江家被人上了锁,估计是小区里的人做的,这些人真是太缺德了。
“乓乓乓”敲锁的动静,很快传遍了整幢单元楼,陆续有住刻开门出来看。
“敲个锤子敲,还让不让人清静了!”
楼上不知谁骂了一句。
江忱充耳不闻,依旧不紧不慢的敲着,一声又一声,清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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