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田遥挠了挠头,“村长,你该不会是想坑我吧?”
“你有什么让我坑的啊?”村长板起脸,“我是觉得与其等着别人给你介绍些什么不靠谱的人,不如选一个你自己能把控得住的人。”
田遥有些讶异,他跟村长没什么交集的,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这么为自己着想了。
村长说了话之后,就有人把那人抬了出来,他有些狼狈地趴在一块木板上,头发已经打了结,遮住了大半边的脸,田遥只能看到他毫无血色的唇和冒着青筋的脖子。
“除了腿断了,没有什么问题。”村长看着田遥,“可以把人带回去了吗?”
田遥蹲了下来,还是看不到他被头发遮住的脸,他仰起头问:“村长,你们不会是在哪里拐来的人吧?”
“呸。”村长淬了他一口,“是家里落了难,只有他一个人了,总要给人一条活路吧。”
也许是只有他一个人这句话让田遥的心颤了一下,他抓了一把头发:“行吧,那我这会儿就把人带回去了?”
“带回去吧,好好拾掇拾掇,明天把事办了,也算了结你爹和你小爹的一桩心事。”
田遥叹了口气,不知道那人是睡着还是醒着,他靠过去,就闻到了一股酸臭味,也不知道这块木板和那个褥子,该脏成什么样子了。
“大壮哥,搭把手。”田遥捏着鼻子把那褥子掀开,让田大壮把人放到他的背上,就这么背着人走了。
看着田遥把人背走,田大壮才看向他爹:“爹,你这是把遥哥儿往火坑里推啊。”
村长重新拿起烟袋,狠狠地吸了一口,看向围墙外,已经没了人影,他才小声说:“那也是条人命,遥哥儿是个好的,那些人就是看遥哥儿的名声被传成那样,才会让我叫遥哥儿来。”
田大壮挠了挠头,有些不太明白,但也没再细问。
郁年趴在田遥不算宽厚的背上,手心里还捏着一根簪子,簪子的一边,尖锐无比。
他生活的前十九年都过得恣意随性,爹娘是原仓府的富商,风头无两,只是树大招风,因着一批上贡的贡品经了爹的手出了纰漏,爹娘下狱,上面雷厉风行地直接问斩,说稚子无知,留了他一命。
在他被逐出原仓府的时候,遇到了他们郁家的仇家,冯喆一向看他不顺眼,他一朝落难,冯喆便要想尽办法来侮辱他,先是挑断他的脚筋,随后让人把他送到了这里。
冯喆知道他心高气傲,就要将他所有的骄傲全部粉碎,在村长家,他像个牲畜一样躺在木板上,听着他们对自己品头论足,最后成交,被这人背在背上。
村长家离田遥家的距离不算近,即使背着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田遥依旧健步如飞,甚至大气都没喘一口。
田遥把人放在自己的床上,他自己住,房子还是爹爹和小爹以前修的,两间砖房,一间做卧室,另一间本是他小时候睡得,现在已经用来堆放杂物,在院子的侧面是一个棚子,是用来做饭的,在离房子的不远处,还有一个用砖垒成的小空间,是他家的茅房。
槐岭村其他的村民,家中都是不单独建茅房的,认为没有那个必要,但因为田遥的小爹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爹爹就给他单独建了茅房,田遥记得,当时爹爹还被村里的人嘲笑,说他怕自己怕媳妇,失了男子气概,但爹爹只是憨厚地笑。
田遥把人带回来,想的是他们同病相怜,都是失去了双亲的人,做不做得成夫妻再说,要是田遥没把他带回来,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得了。
小爹从小就跟他说,要做好事,即使收不到回报,只求自己心安。
他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去了小棚子里烧热水,现在已经进入秋日,还是得把人洗干净才行。
好在他住在村的深处,不用跟村里人共用水井,他用的水都是从山上引下来的,省去了挑水的很多麻烦。
灶房的小棚子不大,一口土灶,一个小柜子装碗筷,还有一口大水缸,田遥坐在灶边,热气升起来,他叹了口气。
而此时,郁年躺在床上,床铺很软,他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了,那个哥儿把他搬回来就不见了人影,他从原仓府一路流落到这里,有人把他带进了这个村,冯喆知道他不喜欢哥儿,就要让他给一个哥儿上门当赘婿。
他在清醒的时候,听见那些人谈论过这个哥儿,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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