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听小武说他为人正直,洁身自好,对太尉的掌上明珠赤诚一片,从不来这些地方。”
“所以,道听途说难免不可靠,何况文人最是风流滥情。”
第一次听她发表论见,他低声而笑:“哦,是么?”
言语间,一阵琵琶声入耳,整个大厅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地停止交谈,将目光投向高台,只见一位白纱遮面的女子抱着一把琵琶自帘后走出。无疆原想象过该是如何不同寻常的出场方式,没想到却是这般寻常,可当她看到看到云落姑娘之时,才知道这样的女子不需要任何别出心裁来画蛇添足。
她怀抱琵琶,赤足而来,一步一个摇曳,白纱似烟,眉心朱砂一点,腰肢如柳随风轻摆,弦音起,眼波动,雪白的足尖轻轻一点,翩然而坐,于那高高的木台上,仿佛世间再无他人,独自安静地低吟浅唱。
那声音清澈而温柔,是一个年轻的浣纱女子,河水映出她温柔的脸庞。铮然一声风云乍起,歌声高亢而嘹亮,家国山河,铁马兵戈,一个硝烟弥漫、血染的战场徐徐升起,最后又转为一个女子低哑的呢喃之声,飘飘渺渺,枫叶红了,大雪落了,茫茫天地间唯有一个女子在踽踽独行。
每个转折宛若天成,每种嗓音都将画面诠释得恰到好处,最后一个琵琶音落,众人仍沉浸在萧瑟空寂的情绪里,直到灯火渐次亮起,云落抱着琵琶微微欠身,再次隐入帘幕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这一曲竟是终了。
“确是位绝代佳人。”无疆道。
西流颔首:“当之无愧。”
无疆下巴往下一点:“要不要跟他们去竞争一下,说不定今晚能得个跟佳人促膝的机会。”
他轻轻摇头:“不了,我觉得这里的更好。”
她眉梢一挑:“你不去,我去。”还没等他回应,无疆一溜烟窜出了房间。
他看着她的背影,站起身来。
影壁墙前人头攒动,上面已经提了很多诗,无疆抱手看,忽然在一帘下面看到了赵世琛的名字,这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看来传说中清高孤傲冷情冷性的状元郎这次也动心了。”
无疆看他一眼:“不是说那里更好吗?”
他笑得坦荡荡:“所以说人心难测,随时可能变卦。”
她想,脸皮倒是很厚。
说笑间,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那首诗,以及那首诗下的名字,瞬间哗然。
“赵世琛,是那个状元郎赵世琛吗?”
“肯定是他,不然还有谁能写出那样的诗句,妙不可言,简直妙不可言!”
“怎么,状元郎也来凑热闹,不是说他对太尉独女百依百顺,怎么也会来这里?”
“状元郎文采出众,云落姑娘才艺无双,一个才惊大殿,一个艳冠都城,两个如此惊才绝艳之人自然是该碰面的。”
赵世琛,三年前没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三年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当年一举进入殿试,大殿之上的对答惊才绝艳,连西王都为之赞叹,后其诗稿全国流行,一时间西宣纸贵,西疆是个重武轻文的国家,但那时状元郎赵世琛的名字比延武将军还响亮。
好多女子想嫁他,好多男子想成为他。
西疆并不是一个重门阀的国家,并不苛求门当户对,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正如人们预期的一样,即便赵世琛出身清寒,但注定会取一个高官之女,果真他高中后不出一月便娶了太尉之女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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