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马车有何线索?”
延武勾腿一带,红木椅瞬间移至其身后,就势与蓝衣男子并肩而坐:“马车出自西宣最大的车行德兴马车行,来买的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子和一个六七岁样貌的男童。马车上的点心鞭炮被褥绳子伤药均来自西宣最有名的商铺,城南的一品居福声楼、城北的高棉坊、城中的结绳铺仁心堂。每个商铺伙计的描述皆与德兴车行相同——年轻男子长相平凡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特征,男童长相可爱,但此年龄孩童大多长得可爱,没太注意,记不甚清。据街上百姓所说,昨日见那辆马车从城南晃到城北,城东晃到城西,因马车特别之大非常显眼,很多人有印象。”
蓝衣男子将卷子微微低了一低,清俊眉峰自卷后现出:“有钱又招摇,却不露痕迹。”
延武侧头看他:“车后十一个男女还没怎么拷问,就吓得把自己的罪行全招了。不过没什么用处,他们只是负责接手送过来的孩童,最重要的接头人叫胡老大,在来的过程中跑掉了。他们也提到年轻男子和男童,用他们的话说,那个年轻男子身手了得,行事诡异,心思歹毒,下手狠辣,手段变态,性情焦躁。不仅容易暴怒还容易迁怒,对他们极尽折磨,还给他们喂了一种十个时辰之内不解就暴毙而亡的毒/药,说只要他们不逃跑就给解药,现在正哭着闹着让我们给解药。我找人看了,他们并未中毒,只不过被喂了点特制麻药而已。”
雪白的云靴伸到将军的书桌上,一尘不染,相互交叠着,身子微微后仰,从经卷中露出一双眼睛来,漆黑明亮,仿佛幽深的湖底落了一轮月亮:“看来麻药下得不够重,孩子呢?”
延武声音沉沉:“还在让府内大夫诊治,他们都伤得不轻,不过来之前都被处理过,大夫说手法老道娴熟。下午我就进宫,要个特管令牌调查此事,偌大的府尹难道对此事一无所知,不是谋私就是失职,也要好好查一查。”
蓝衣男子颔首:“你去吧。”
延武皱眉:“你不去?。”
蓝衣男子:“我迟几日再入宫,待会儿要先去一个地方。”
延武:“哪里?”
蓝衣男子收回腿,折起经卷,阳光从窗口漫入终于照见他全貌,从高挺的鼻子蜿蜒流泄到嘴角,他嘴角微微翘起,道:“城东破庙。”
无疆一路跟着胡老大穿过树林,从另一边入了城,最后拐进一条偏僻小巷。
胡老大停在一个朱红色门前,伸手叩动门扉上的青铜色门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规律的二三四三次敲击过后,门缓缓打开门口,探出来一张褶皱难看的老脸,眼皮耷拉下来几乎要盖住眼珠。
“你找谁?”喑哑难听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可奇怪的是他却并未开口。
“我要见朱管家。”胡老大焦急回道,他的腿在林中被荆棘划破,血渗了出来,几乎要瘫倒。
可那人却摇摇头,眼中透出瘆人的光,继续用奇怪的腹语道:“这里没有朱管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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