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如此的背景,代表脑袋的圆圈上的五官就不能说是粗糙了。
白默从女人的脸上感受到了恐惧,从男人的脸上感受到了残暴和凶狠。
这样看来,整幅画只有纯黑色的色调就很好解释了,这是男孩儿眼中的世界,一片黑暗的世界。
这些天警队调查的案子恰好和男孩儿的遭遇契合,白默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男孩儿的家庭情况。
一抹担忧浮现在白默的眸子里,他轻声问:“小朋友,画上的内容都是你看到的吗?”
小男孩儿缓缓回头与白默对视,他的眼神很纯净,但却少了一个孩子该有的光芒。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漠然地看着白默。
白默还想问下去,一个男人忽然来到他的旁边,对着小男孩儿说:“走吧乐乐!”
白默缓缓看向男人,男人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从布料上看质地一般,一些做工的细节相当粗糙。
乐乐没有回应男人,但却收回画册和彩笔站了起来。
男人完全没有在意白默,一只手抓了抓乐乐的脑袋,“你妈是不是又去打牌了?”
乐乐依旧没有吭声,男人骂道:“那个贱货,等她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着,男人推搡着乐乐离开了馄饨摊。
整个过程,小男孩儿从未说过一句话,一直维持着木然的表情,白默开始怀疑小男孩儿是不是自闭症。
深夜十一点多,自己的孩子在外面馄饨摊等着父亲,这本就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
老板将三袋打包好的馄饨送到白默手里,“24块钱。”
见白默没有反应,老板看了眼远处的那对父子,冷哼一声,“这年头投胎才是最关键的,可怜乐乐那么小一个孩子,却有一对不当人的父母。”
白默拿出手机付钱,随意地问了下去,“老板知道他们家的事儿?”
老板又骂了几句,指了指不远处的几栋楼,“我跟他们一个小区的,那狗东西叫陈坚,他儿子叫陈乐乐,陈坚和他老婆都他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坚在外面上班,他老婆在家带孩儿,不止一次打牌打得忘掉乐乐,让乐乐一个人在家里挨饿,有一次还把乐乐忘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要不是保安发现得早,说不定都闷死了。”
“那陈坚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吧?”白默拿出一支烟递给老板。
这是曾浩教他的社交方式,虽然白默不抽烟,他也时刻带一包烟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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