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蘅芜小声:“妾身与太后娘娘非亲非故,又并非本国人,按理说,太后娘娘应该疏远妾身才对。”
萧言舟轻嗤:“还不算笨。”
怀中人不满嘟哝:“我本来也不笨……”
看来是困意上涌,谢蘅芜连自称都顾不上了。
萧言舟自然也看了出来,他掌心贴上她的后颈处,轻轻揉按着:“困了便睡吧。”
说着,他在她颈后一掐,谢蘅芜眼皮一沉,蓦地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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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谢蘅芜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了萧言舟的身影。
她对此习以为常,萧言舟早朝总是起得早,下朝后又往往会去御书房,一般午膳后才回来。
她慢吞吞坐起身,仰头时感到后颈一阵酸痛。
谢蘅芜兀自犯嘀咕,自小接受的贵女教习让她能睡姿一夜不变,向来安稳得很。这么多年,每日晨起都无甚感觉,怎么偏偏昨夜过去,就脖子酸痛了?
难道是因为昨夜不困吗?
谢蘅芜忽然想到入睡前,好像萧言舟问了自己什么。
她默默回想着,发觉自己想不起来是何时睡去的了。
许是后来困了便不记得了吧……
谢蘅芜没再多想。
简单梳洗后,她往外走去,正好遇上回来的赵全。
“赵公公怎么回来了,陛下呢?”
赵全的眼神有一瞬的闪烁,旋即又恢复正常。
“回禀小主,陛下吩咐奴回来取东西呢。”他笑眯眯说道,笑容一如寻常,“对了,陛下说小主不必等,回去便好。”
谢蘅芜不疑有他,轻声谢过了赵全。
与此同时,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缓缓驶离京城。
工部尚书诚惶诚恐坐在车中角落内,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而在他的对面,是乔装易容后的萧言舟。
萧言舟此去身份,是尚书的幕僚。
工部尚书不敢看萧言舟,只垂眸盯着自己的衣袖。
盯着久了,他又悄悄挪开视线,往对面瞄去。
只见萧言舟的手背搭在膝上,掌心里似乎把玩着什么东西。
他看不清晰,只依稀觉得熟悉,像是从自己夫人那里见过。
是香囊吗?
工部尚书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陛下不喜熏香,那是人尽皆知之事,又怎么可能随身带着一个香囊呢?
他没再多瞧,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自己的衣袖看。
但萧言舟手里的的确是香囊。
谢蘅芜绣的那一只。
其上狸奴憨态可掬,捧着一只绒球把玩。而萧言舟的指腹,正按在那只绒球上,看起来很像狸奴捧住了他的手指。
缕缕幽香若有若无传来,萧言舟的眉目愉悦舒展。
只是有着易容面具在,这细微的表情并不明显。
他想,谢蘅芜还真是懂他。
若是没有这香囊,离宫这几日若发作头疾,还真是很麻烦,
虽说周启也有药能压制,到底不比她的香来得直接。
至于里头的东西,他早已看过了。
一小片凉而滑的绸缎,有一瓣莲花绣样,边角整齐,似是裁下来的。
萧言舟见过一回。
在谢蘅芜的小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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