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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宫内,听完萧言舟的话,工部尚书面色空白一瞬,随后惶恐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萧言舟已除了冕旒,换上常服冠。没了遮挡,他的眼神锐利如刃,只一眼就让工部尚书闭了嘴。
“孤已做决定,尔不必多言。”
“可是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是……”
工部尚书苦着脸,觉得自己项上人头摇摇欲坠。
“此事多有蹊跷,你觉得若真查到什么,有命回来与孤复命吗?”
工部尚书语塞,这的确是他担心的问题。
说灾地青州没问题肯定是骗人的,他早已想好,自己要么客死青州,要么一无所获回京谢罪。
谁又会想到萧言舟竟想与他一同去呢。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若敢多嘴一句……”
萧言舟冷声,一旁的霍珩有意无意亮了亮寒光闪烁的长剑。
工部尚书咽一口唾沫,跪拜颤声道: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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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芜来寻萧言舟的时候,正逢工部尚书从紫宸宫内出去。
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外臣来紫宸宫,不由多瞧了他一眼。
工部尚书与谢蘅芜匆匆一颔首,疾步离开,看起来颇有些失魂落魄。
谢蘅芜心头划过异样,但一想任谁见萧言舟都像是耗子见猫一般,便把这点心思抛到了脑后。
她袖里掩着精巧的紫檀木匣,里头放着的正是锦帕与香囊。
她今日来,便是送礼的。
赵全见到谢蘅芜简直像看见了救星,分外热情地迎上前来。
有谢蘅芜在的时候,就算也要小心侍奉萧言舟,却也要轻松许多。
至少不用时时提心吊胆,担忧自己掉脑袋。
赵全进去通传前,低声与谢蘅芜说道:
“陛下近几日心情不好,美人要是早些过来就好了。”
谢蘅芜一笑:“陛下那么忙,我过来岂不是添堵吗?”
赵全意味深长地叹了一气,很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他进去片刻后,便出来领谢蘅芜入内,一路上小声絮叨。
“陛下好几日没有笑脸了,美人多说几句好话让陛下高兴高兴,奴这些下人也好喘口气。”
谢蘅芜似笑非笑睨他一眼,赵全知趣地住了嘴。
真见鬼,怎么感觉方才谢美人的眼神和陛下一样?
定是他看错了……
偏殿内,萧言舟一手撑额,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额角,阖眼颇显疲惫。
派出的暗探前些日子刚回了消息,青州之人如此猖獗,背后是有朝中某位重臣撑腰,甚至还可能牵涉后宫。
这意思已然明显,光有工部尚书一人前去,只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为着安排自己暂时离京后的事情,他已好几日没合眼了。
一只微凉的手覆在他掌上,柔软身躯自后贴来,熟悉的香气幽幽飘散。
“陛下,让妾身来吧。”
萧言舟听她柔声,依旧没有睁眼,只将身子向后靠了靠。
他哑声,半阴不阳道:
“你还记得来见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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