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寝,是有什么事要与妾身说吗?”
萧言舟对她的那点小心思看破不说破,只道:“嗯,孤的确有事要说。”
“孤要离开几日,你便待在这里。一早赵全与你宫里的侍女会过来,你有什么事情,问他们就是。”
谢蘅芜点一点头,乖觉地没有多问。
萧言舟喜欢识趣的人。
身侧床榻一沉,是萧言舟坐了上来。
谢蘅芜错愕:“陛下?”
萧言舟斜乜一眼,似是奇怪她为何作出这般反应:“孤要就寝了,有事?”
谢蘅芜噎了噎,想说为什么你不去里面那个寝屋睡……
明明那张床榻比这里宽敞多了。
她腹诽着,往榻里挪去给萧言舟让出位子。
这张床一人睡着宽敞,可若是两人,就不免拥挤起来。
两人同榻而眠,盖着同一条被子,加上有些拥挤,身子难免会碰到。
比如谢蘅芜想伸出手扯一扯被子时,就不小心蹭过萧言舟胸口下的位置。
她先是一顿,随后像是被火燎到般收回手。
他常年习武,身上块垒分明,甚至有些硌手。
谢蘅芜赶紧翻身,闭眼装睡,幸好有夜色掩饰,才不至于暴露她绯红面色。
萧言舟闷笑几声,慢条斯理转向她,伸臂将人揽入自己怀中。
谢蘅芜僵着身任他摆弄。
若他真想……她也不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但萧言舟将她抱住后,说了一句睡吧,便没了别的动作。
谢蘅芜等了一会儿,发觉他当真只是抱着自己而已。
她心下纳罕,又有种莫名放松。
这还是第一次与萧言舟在同一张榻上入睡。
往常……往常在紫宸宫,她只能在他榻边另外摆放的美人榻上将就一番。
屋内本就热,身后的萧言舟又紧贴着她,火热暖意烘得她头脑发晕。谢蘅芜本就困,因此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她是睡熟了,萧言舟却睁着眼清醒无比。
怀中人娇软,自己像是拥了一团轻飘飘的棉花。
香的那种。
然这香气缓的了头疾,却缓不了因它而起的燥意。
那股莫名躁动再次浮现,比往常都要猛烈许多。
萧言舟低下头,报复似的在她后颈处轻咬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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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日光穿过窗棂照在床幔上,投下窗外光秃枝桠的影子。
谢蘅芜翻身,手触及一旁床榻时,忽然醒了。
榻上早已没了萧言舟的身影。
知道他有事离开,却不知走得这样早。
谢蘅芜盘算了时间,萧言舟或许只睡了一两个时辰。
她莫名有些怅然,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直到一道清脆声音将她唤回神。
“小主!”
梨落绕过珠帘,几乎是小跑着奔向她。
“小主,你真是吓死婢子了!昨夜一直不见小主回来,婢子还以为小主……小主……”梨落一瘪嘴,泫然欲泣。
谢蘅芜没好气地戳戳她额头:“你是盼着我出事不成?”
梨落连忙啐了几口,补救道:“没有没有,小主定会平平安安,百岁无忧!”
见到了熟悉的人,谢蘅芜心下轻松了些,好奇道:“赵公公呢?”
“赵公公将婢子带到就走了,应该是去办别的事了。”梨落眼珠一转,促狭道,“小主,所以你与陛下……”
“别混说。”谢蘅芜不轻不重斥了一句,却是面一红,“给我梳妆吧。”
梨落抿唇一笑,接过谢蘅芜的手将她扶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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