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胚胎成熟后离开她了,她不再被需要。
她从饱满鼓胀光鲜亮丽,变成一个腐朽干瘪空空如也的空皮囊。
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供应营养的器皿。
一个被挖空了的铁皮罐子。
一个喝光了水不再被需要的矿泉水瓶。
巨大的落差感与遗弃感,让她忍不住情绪低落,只想流泪,甚至有自毁的念头。
薄司寒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把薄岁岁交到育儿嫂手上,坐到床边紧紧的抱着她。
不嫌弃的亲她没洗过的头,亲憔悴的脸颊,红红的鼻子。
“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你碰我。”
她推开他,十分抗拒他的触碰。
“你那么好,你抱着我只让我觉得自己很羞耻,破破烂烂的,糟糕透顶。”
这副场景落旁人眼里,这产妇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毕竟老公那么帅那么有钱,那么体贴,关键是还乐意帮忙带孩子,还想怎么着作,难道想上天?
但薄司寒一点脾气都没有,会很温柔的抱着她不撒手。
空着的那只手摸进宽大的病服里去,手指流连在她的皮肤,她的胸口,沿着她的腰际摩挲。
两个人的距离近的连说话都在彼此嘴边,他带来的压迫力像是无限度的向她索吻。
【你哪里糟糕,你一点都不糟糕。糟糕的一直都是我,我的皮囊如此浅薄,里面全是破破烂烂一片污糟。】
【你以为我总是喜欢到你身体里去,是为了那几秒的快乐吗?是因为在离你最近的时候,才能触碰到你完整的灵魂,好像这样就能把我灵魂的一半喂给你一样,来拯救一个彻底坏掉的我。】
【在我荒瘠的世界里,我的鹿儿是我最后的玫瑰,因为你带给我的一切,原本虚无的生命才有了珍而重之的份量。你都不知道我对你的身体有多迷恋,这份迷恋的时效,是永远。】
不管怎么说,在情绪低谷的时刻,听到这样贴心的话总是一剂治愈良药。
哪怕不是真的,药效都能持续许久。
语鹿不指望一辈子。
但一小时,一天,或者一个月,她就能感觉自己好很多,至少自己还有被需要的价值。
接着,语鹿又说,感觉自己身体千疮百孔的。
薄司寒就会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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