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
这一晚床铺松软了许多,被褥都散发着阳光的清香,娘几个洗得干干净净,嘻嘻哈哈了好一阵子,才沉沉睡去。
照理说,这一晚大家都能睡个好觉,可睡到半夜的时候,元妮被一阵哭声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在外边哭?
不过她太累了,见其他人都没有反应,翻个身,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舅母就打着哈切向姥姥请示,“今天买不买豆腐?买不买肉?”
明天就是结亲的日子,乡里乡亲的,都要过来坐席。
陈家是大队的大户,早就把消息散出去了。
照理说,今天就该做办酒宴的准备。
像是粮食,菜油,粉条这些,姥姥早就备好了。
后院全是蔬菜,也不用买。
要准备酒席,缺的是鲜肉和豆腐。
肉要今天煮出来,豆腐也要炸好。
“买,元妮,你跟大舅母去买,买十斤肉,再加二十斤豆腐,这是钱和票。”姥姥说着,就把钱和票递过来了。
大舅母让元妮接钱,“妮啊,你经常去公社,你拿着吧。”
村里人对进城,本能有种畏惧。
害怕丢钱,害怕遇上事,反正,就是怕。
像元妮能想出进城换破烂的主意,几个舅母都佩服着呢。
元妮就笑着拿了钱,“姥姥,还买啥?”
“再不缺啥了。”
临出门之前,刚好看见陈学农领着赵富花进门,嘴里还念叨着,“要不是学文娶亲,娘还不松口让你回来,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干活,知道吗?”
赵富花瘦了不少,低眉顺眼,“知道了。”
大舅母大声跟赵富花打招呼,“回来了?”
“嗯。”
要剪开金子,必须用特殊的夹剪,这可不是普通的剪子,它要比普通剪刀大得多,再加上是纯钢打造,也更加沉重。
元妮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夹剪一起买回来,所以就推上了车子。
“妮啊,咱不推车,怪沉的,给你一个篮子。”大舅母一把拦住元妮,给她一个竹篮,她自己背个背篓。
元妮转念一想,夹剪最多十来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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