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再也塑不起原本冷硬的拒绝狠话。

他真的有想过，大不了就放下那些无用的顾虑跟她玩一场，总之她认真不到哪去，不过一场勇敢者的游戏，到了这地步大不了做一个衣冠禽兽。

也就是那一天，何穗睁这一双醉眼，“我不见过很多男人，但没经过男人。”

凌盛落荒而逃了，也是真在意了。

可是这回是真伤到她了。

凌盛意识到是自己急了，气势一下倒了大半，很快恢复神色，有哄的意味，“你之前说只要我来，你就会腾出时间来跟我吃饭。”

何穗说不记得了，说这种话不都是客气话吗，再说真要

追溯起来，前后心境也完全不一样了。

心境就确实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早就过了小女孩恋爱脑的时候，起初可能真的是为了好玩，慢慢的真被他拉扯进去了。

何况她主动过无数回，哪回不是到了即将不能收场的地步，可她还是越挫越勇，支撑着她的，不就是凌盛那点不彻底吗？

男人果然就是贱啊。

但何穗很满意凌盛这个眼神，可那时愧疚，虽然与喜欢无关，但是解气。

她微微俯身，眼瞧着凌盛眼睛的动作太温柔了：“温陌等会马上就到了，你这幅模样要不要赶紧收一收，毕竟你心里还揣着的那点心思，谁不知道，要是这样不合时宜，谁看了也要忍不住骂你一句人渣。”

凌盛不知道是被她这句话激的还是被她眼里前所未有的温柔认真给刺的，整个人向后踉跄了两步。

温陌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这小区物业管理严格，温陌偶然有了何穗的门禁，一上来看到凌盛，好像也瞬间明白了。

沈戾一来便听到温陌到了名字，这样尴尬的火葬场，温陌从来没碰上过，没有处理这种局面的经验。

只知道凌盛听到动静转过头来时，正好对上温陌她的眼睛。

毕竟是以前喜欢的女人，曾经在她身上付诸过自己全部的执念，默默的、一点一点、慢慢割舍掉的女人。

这一眼，任谁看了都无比复杂。

沈戾往前迈了一步，横在温陌和凌盛之间。

他这一步

很自然，好像只有这样几个人之间的站位才和谐。

凌盛似乎意识到自己在这样的四角关系中，自己是最不稳固的那一点，何穗说他心里揣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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