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主母,是大师的亲娘啊!
也不知还能不能救回来,万一……
“阿意。”
谢景从后面走来。
钱大富压低帽檐,挥鞭
赶着马车走了。
谢景只当是个寻常的车夫,没多在意,“灵堂那边已经安置好了,你过去吧,今夜我会守在国公府外,不会有人敢来闹事。”
姜卿意谢过他的好意,就去灵堂守着了。
一连三天,她除了洗漱,几乎没有离开过一步,众人都只当她是还接受不了苏袖的死,就连姜淮也随她去了。
期间赵元珠也来闹过,但被‘恰好’来吊唁的越修离直接给拎去太医院了,想来最近是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反而是姜淮,只在下葬这天才露了脸。
阴云密布。
姜卿意扶着苏袖的棺椁,一路从姜府走到姜家祖坟,看着一锹锹土将棺椁覆盖,最后才撒上一把黄纸。
“人死不能复生,回吧。”
姜淮在她身后道。
听着他冷漠的语气,姜卿意轻轻问了句,“爹爹,你还记得娘亲刚嫁来时的样子吗?”
姜淮记忆里浮现一张过分美丽的面庞,也想起那平淡却令人记得格外清晰的六年。
苏袖是大晋边境的郑国的宗室女,郑国是个很小的国家,战败后,给苏袖强加了公主封号,千里迢迢送来大晋嫁给了只是个镇国公的他。
她是个很柔弱,也很特别的女子。
她永远知足,会温柔的对待周围的一切,会精心布置家里,会与他谈论他喜欢的话题,有她在的那几年,就连府里的下人好像都变得鲜活而温和,那时候,他回家都能听到笑声。
可是自从宋雪出事后……
“不太记得了。”
姜淮看着变成一座冰冷坟茔的苏袖,心底有什么被他故意忽视的东西好像要破土而出,令他转身就走,“时辰不早了,你娘的牌位还要放入宗祠,别耽搁了。”
姜卿意看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一个荒谬的想法忽然冒出来。
不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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