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感激不尽。”
容昭莞尔:“进去吧。”
两人携手入内,惠安帝刚抬起头就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容昭没松开沈岚岁的手,面上带了几分促狭之色,“女儿听说心上人腿好了,这不是一时情急嘛,迫不及待来看看。”
“没想到在外面碰见了陆三娘子,女儿爱屋及乌,就把人带进来了。”
容昭给沈岚岁一个眼神才松开她。
沈岚岁立刻上前跪地行礼,声音干净清亮,语速不疾不徐,从容淡定道:“妾身沈氏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惠安帝打量了她几眼,又转头冲容昭抬抬下巴,“你倒是会挑时候,坐吧。”
容昭立刻笑逐颜开,“谢父皇!”
她在侧边落座,好奇地问:“父皇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还让侯爷跪着呢?”
“哼——”惠安帝冷哼一声,“你不妨问问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他的怒气不像假的,容昭唇边笑意微淡,坐直身子问:“陆行越,你好大的胆子,竟惹的龙颜大怒!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岚岁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向陆行越,陆行越也看了过来,安抚地冲她笑了笑,转回头道:“臣纵容妻子假借神医之名在外抛头露面,在陛下垂询之时,意图隐瞒,欺君罔上,辜负陛下信任,臣罪有应得,求陛下降罪!”
惠安帝又冷笑一声,“容昭你说,此等大罪,该如何罚?”
容昭公主一愣,下意识地看了沈岚岁一眼,沈岚岁却只是怔怔地看着陆行越。
容昭思量片刻说:“单是欺君这一条,确实该罚,父皇如此信任倚重他,可他却犯下如此大错,真是不知好歹!”
陆行越叩首伏地,没有辩解。
容昭话锋一转,“不过,看事不能只看一面,从小父皇就教育女儿,有错就罚,有功就赏,赏罚分明才能服众,但人心不是非黑即白,功过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怎么?你要为他求情?”惠安帝眼神犀利,剑眉微压,看着极为威严。
容昭起身道:“女儿并非为他求情,而是为陆三娘子求情。”
“哦?”惠安帝哂笑,“那你说说,为何替她说话?”
“陆三娘子女儿之前在赏菊宴见过一次,性子洒脱豁达,最是守礼的一个人,若非迫不得已,怎会假借神医之名抛头露面?”
惠安帝没说话,视线却落在沈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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