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出城里读书了,后来在城里找了一个公务员老公就很少回来村里来,我从小就没见过她几面,她偶尔回来看我爷奶都是一种过来视察民情高高在上的姿态,对我几乎不怎么搭理。倒是在村里分配拆迁房的时候她电话联系过我,话里话外什么男孩女孩都是父母的孩子,从继承权来说拆迁房是所有爷爷奶奶的孩子都应该有份,后来知道爷爷早就把土地和房子过到我名下她就没给我打过电话了。这个大姑手段了得,听小姑说她老公就是一个城管局的什么科长,她自己是一个工厂职工,却买了好几套房,那时候还想挑拨我小姑来和我争房子。”
从小他大姑就看不起他,每次见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他长大做工程赚了点钱,她却主动打来电话了。
任进直到现也不明白,一个大人为什么对一个小孩会有轻视的态度。
或许是他从小就不懂得讨大人欢心,在她显摆她城里的房子多大多干净,她老公又干到了什么职位,他只觉得好无聊拿着石子在地上画画。后来长大了,她就爱拿她儿子大学生的身份来说教他不好好读书,让他多向她儿子学习,他反问大学生毕业能赚多少钱,大姑和她儿子脸色立即变得不好看了。后来每次在爷爷家门口看到她的车,任进就躲远远的不回家。
任进说完他爸就想起他妈黄秋艳,他对妈妈那边的亲戚就更陌生了,“我妈那边还有两个舅舅吧,我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现在和他们见了面应该也不认识。”
顾悦己默默听着,任进和亲戚的关系和她预想的差不多。
越长大她越明白,所谓亲戚,只是一群我们无法选择而产生了血缘关系的人,血缘并不能代表关系的亲疏,有时候有血缘关系的人或许更见不得你好,而陌生人反而更愿意无条件地帮助你。
顾悦己吃着他剥的虾,点点头说道,“你这亲戚关系挺好,我挺喜欢的。”
任进抬眸瞅她,眼中含笑,“你什么意思?”
他与家族不和她好像还挺开心。
顾悦己晃了晃脑袋,头头是道地给他分析起来,“你想啊,如果你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的,我要每一个都搞好关系,过年过节,红事白事,这一年到头得有多少事啊,我算是明白你的前相亲对象为什么想要找个孤儿当老公了。”
任进被她这古灵精怪的样子气笑,她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个孩子,啥话都敢说,小孩子姿态也越来越多。
他知道顾悦己是在安慰他,别人可能不懂,但她肯定明白他,和家人亲戚的不亲近,背后是一个不被重视爱护的童年,正因为无依无靠,不被父母保护,所以谁都会看不起你,欺负你,哪怕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任进心软软地捏顾悦己的脸,“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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