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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听雪一抬眼,看到了小牧氏发髻上的紫珍珠簪子,接言道:“表嫂想做官么?”
牧惜蕊忙不迭摇头:“妾身哪里做得了那个,主外者男子之道,主内者妇人之行,我不似夫君有经天纬地之学识才干,成了亲又有了儿子,自当专心相夫教子……”
说到这儿,她顿觉不妥。
长公主也是成了亲有儿子,她一个儿子,长公主有两个也没在家相夫教子,而是行了“主外男子之道”。
她这话道有点像是在说长公主的不是了。
牧惜蕊掐了自己一把,改口道,“殿下莫误会,妾身没有别的意思,您誉声响于朝内外,您当官是……”
“表嫂莫慌。”
慕听雪见她有些语无伦次了,宽慰道,“我就是随口一问。二表哥主外,你主内,家里乾坤有序,也很好。”
接下来的五日。
慕听雪都给仁卿安排了满满当当的工作。
并亲自看着小舅吃解药。
确定他体内的残余砒霜毒性,已经彻底清除,并针对急性肾炎进行了治疗,效果初显。
这五天,对于牧惜蕊来说,却是无比煎熬的。
她夫君,又不着家了。
而长公主住在右相府给公爹治病,摄政王又总是与她出双入对,天黑之前,一定从军营赶回来,去咸亨阁陪妻子,情合关雎之好。
下午。
牧惜蕊正在给孩子绣小衣服,就听到廊外两个嘴碎的婆子,搁那儿偷偷议论。
“摄政王殿下真是天下无双呢,有通宵的本事。我侄子是咸亨阁的护院,昨儿他值夜。”
“当真弄了一夜?”
“那可不,估计要不了多久,晏家又要添丁了。”
“啧,这世上啊,不知道有多少不济事的男人。一个雄赳赳的大汉,一点勇力也无;一个偏偏少年,一点文墨也无。花架子。”
……
这种年纪比较长的婆子,说起嘴来,没个荤素禁忌的。
可这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小牧氏一阵抓心挠肝,一股邪火自身上烧起,窜到了脑子里,深宅寂寞的幽怨几乎焚毁了她的理智。绣花针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溢出血珠。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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