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北屿骚扰边境、鲁蕃新王不臣之事。
从咸亨阁出来,天已麻黑。
穿过一段扶苏长廊,晏南业看到妻子小牧氏,正斜倚在月牙门边,面色不善地瞪着他。
“呦,我当是谁?可还知道回来。”
面对妻子的阴阳怪气,晏南业并未反驳,没有与她争吵的意思。
表妹半个时辰前,还劝了他,多顾念些妻儿。
他兀自进屋,倒了一杯热茶,取出一粒表妹给他的琥珀酸亚铁,就着茶水吞咽了下去。好奇怪的药名儿,不过他已经吃过一盒,效果不错,血气有所恢复。
牧惜蕊见他不与自己争执,却不饶他,继续道:“我当你多忙呢,摄政王和长公主来家里,你就颠颠儿地回来了。我病了差门子给你送信,让你回来,你就推脱。”
晏南业,看着双手叉腰,中气十足极健康的小牧氏:“你哪儿病了?”
“我难以思眠!”
“父亲重病,全家都难以入睡。”
晏南业面上古井无波,眉目如疏星,他单手凝握成拳,于唇边压抑地咳了几声。
矜贵公子,温润如玉,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气质更是极儒雅。虽然瘦,但个子很高,肩膀宽阔,肤色是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
“我……”牧惜蕊很是气恼,心里一股子邪火。
她不是因为公公的病,难以入眠,而是因寂寞辗转反侧,但如此骚情的话,怎好对这个比玉还要冷淡的男人说?
晏南业自怀中,取出一支紫珍珠簪子,递给了她。
牧惜蕊得了簪子,喜不自禁地坐到梳妆台前,重新挽了个发髻,对镜照啊照:“这是云都紫珍阁的新品吧,可时兴了,紫色珍珠可真好看。”
没有听到丈夫的回应。
牧惜蕊回过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离开,去内室带宏儿玩去了。
她追过去,喜滋滋地问:“这紫珍珠簪子,是特意给我买的?”
晏南业抱儿子的动作,略微僵硬了下。
是表妹给的。
与治体弱之症的药,一并塞给了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亲手送给妻子。
“哼,还算你有良心。”小牧氏已经完成了自我脑补,一只纤纤玉手轻抚着簪子上硕大的紫珍珠,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斜着他。
丈夫难得回来陪她和孩子,还买了极贵重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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