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丝余地。
慕听雪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大长公主何等身份,亲自给她敬酒,还是先帝登基那年的好酒,周围还有那么多勋贵眼睁睁地看着,此情此景下,这杯酒,她是不想喝也得喝了。
晏泱看出了她的进退两难。
便上前一步,擒住酒杯:“她不擅饮酒,本王代之。”
慕听雪心跳漏了一拍。
感激地看向摄政王,之前自己以茶代酒,他知道自己不能喝,这种绝境下,竟然主动站出来帮自己挡酒。
“摄政王殿下,莫非觉得,本宫没有资格与慕姑娘饮一杯么?”
竭湖大长公主笑意更浓,按住了晏泱代酒拿杯的手臂,“亦或者是,觉得先帝御赐的酒,配不上?”
晏泱目光陡然转冷。
仅一个眼神,殿内寂静如坟茔。
这二人僵持不下,一个是权势滔天的跋扈摄政王,一个是天潢贵胄谢氏正统大长公主。
慕听雪听了大长公主这话,顿觉心惊。资格?
这不是用皇家名义强迫她喝么?
“大长公主休要攀扯先帝,强逼她。”
晏泱的手已按在了腰间佩剑上,雪刃出鞘一寸,态度极为跋扈,“天下事在本王,本王不允,谁敢不从?”
竭湖大长公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这分明是在提醒她,先帝是被他的剑砍死的。无异于在她的心尖伤口处疯狂撒盐。
不止皇兄被杀,丈夫也因为这人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幽暗昭狱内,以至于嫡子的及冠礼,都无法亲至!
“你名为摄政王,实为朝廷奸贼!竟敢在离家的地盘,拔剑威胁本宫?”
谢竭湖怒火高涨,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你晏泱的祖宗晏氏为谢氏皇族开国之忠臣,封武安公,世代食君禄,你身为子孙不思忠君报国,反起篡逆之心!”
离家的守卫们,纷纷拔出了兵器,指向中央的晏泱父子。
眼见着起兵戈,慕听雪呼吸都要停止了。
不就是一杯酒么?
她喝就是了!
晏泱和泽宝父子孤身前来的,这里是离家的大本营,外头有离渊麾下的金吾卫禁军把守,而镇北军则远在百里之外。不能因为一杯酒闹出人命来。
慕听雪自竭湖大长公主手中,夺过那官窑蓝釉的酒杯。
从小玉瓶空间内取出一粒解酒药,满杯的白酒,一饮而尽!
才堪堪三个呼吸间,她就感觉胃部酒精翻涌,额头面颊灼烫不止,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隐约一线,能够看到模糊重叠摇晃的人影……
“听雪!”
晏泱瞬间收剑,旋身将她揽入怀中。
泽宝也担心地凑过来,轻轻地抓着慕听雪下垂的手,袖子往上一拉,把孩子吓坏了:“爹爹,怎么办啊?娘亲胳膊的皮肤都红了,尤其是手肘关节,成片成片的,她根本不能喝一点儿。”
晏泱已顾不上许多,打横抱起孩子他娘,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白鹭洲,登上马车,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这里距离皇宫不远,快马加鞭一刻钟内能赶到,找最好的御医给她治疗。
白鹭洲内。
寻芳神色无比激动,惊的两眼几乎已经翻上去了,黑色的瞳孔不见,只露出了白眼珠,喃喃着:“殿下,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谢竭湖面色极为沉重:“你当真看清楚了?”
寻芳已经吓得腿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角已经流下两行泪来,跪着哽咽道:“属下不会看错,这位慕姑娘酒后的症状,与十五年前,帝城长公主谢清鸢酒后的模样……分毫不差,头脸全红,脖颈、胳膊、手肘,起满风团状密集的红晕,御医当时诊断的结果是,极罕见的喝酒中毒体质,此生不得沾染一滴!”
竭湖大长公主的心情十分复杂,哑声道:“这么说,慕听雪极有可能是本宫的侄女?”
寻芳:“年龄,似乎也对得上。”
竭湖大长公主的目光,飘向窗外无尽的冰湖,那目光是如此的茫然,如此的孤立无助:“怎么……能是她呢?”
十五年前,离贵妃在宫中处处受晏皇后的气,就给老靖羽公,也就是她的公公寄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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