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老鱼头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鼻梁骨山根断裂,剧痛传入脑海。
眼耳口鼻都在往外面冒血。
他虽然因为欠赌债,被追债人打过很多次,但还从没有一次这么疼的。
反正马车也被砸坏了,慕听雪随手把烂马车的一块支架木柱子给拔了起来,冲着老鱼头就是一顿“乒乒乓乓”的持续输出。
寒冬腊月的,打得她额头上都出热汗了。
“那是我儿子?你丫如果还敢来乱认亲戚,我就拍烂了你那根脏臭的细丝瓜!”
最后一下子,木柱子重重地拍在了老鱼头两腿中央,有什么东西,爆浆碎裂了。
慕无涯:“……”
国子监来上早课路过的监生们:“……”
少年们吓坏了,仿若见到了夜叉煞星,一个个魂不附体,下意识地饶远路,不敢多看慕听雪一眼,唯恐自己的丝瓜也难逃厄运。
他们昨个儿还在国子监大门口,起哄辱骂慕无涯,向慕无涯丢石子,以后可再不敢了!
慕听雪把染血的木板子往旁边一丢,走到自家儿子面前,伸出手,把他的刘海往上面一撸,暴露出额角的伤口来:“就知道你在撒谎,有事瞒着我。”
一大清早就发现了儿子的异样,但她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不动声色地尾随,一探究竟。
慕无涯慌得不行:“我……”
尽管娘亲很帅,帮他报了仇,但是被抓包真的会不知所措。
“被这种无赖缠上,你不反抗,也不告诉家长,只会侧面助长无赖的欲望,让他以为你软弱可欺,更加为所欲为。”慕听雪面色严肃了起来,认真教导儿子。
慕无涯惭愧地低下头:“是儿子错了。”
慕听雪把吓坏的青鸟搀扶起来,帮她捋了捋额前的乱发,安抚道:“苦了你了,被连累。”
青鸟眼眶湿了,不住地摇头。
她并不觉得苦。
相反,唯有在慕听雪手底下做事,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至于被那个无赖摸几下,也不打紧,反正之前就被覃岭老王妃卖到青楼里一次……只要知道主子是怜惜她的就行。
“涯宝,如果你昨天就把老鱼头纠缠的事告诉我,青鸟今天就不会差点被侮辱。”慕听雪教训儿子,“你五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做错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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