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不会出事。”月词非常淡定,修剪着花枝。
“可她竟然让主子趴下,还按住了主子的脖颈。”画诗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画,“那姿势有多危险你知道么,只要喀嚓这么一下,或者手指头里藏根银针……”
月词蹲下身子,把一株开的极好的松阳红,移植到了花盆中。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子古井无波。
好似晏太后是生是死,都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画诗讨了个没趣,撇了下嘴:“太后娘娘给了那个女医自由出入栖煌宫的令牌,你就不怕位置被她取代么?”
月词一边松土,一边道:“那最好不过,她做主子身边儿的红人,我出宫跟亲人团聚。”
。。
风寒感冒,最短的治愈周期,也要一周。
慕听雪每隔两日入宫一次,为晏太后艾灸大椎穴,严格跟进病情。
第一回是晏泱引路,这第二回是泽宝陪着,这第三回,是她自个儿来的。
她以为自己没问题,可沿着宫道走了足足半个多时辰,也没见到栖凰宫,周围的建筑宫殿越来越陌生,纵横交错的宫墙小路,跟迷宫一样。
“我该不会,迷路了吧。”
慕听雪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惨痛的事实。
无奈之下,她只能拉住一位执勤的小太监问路。
“这位公公,请问栖凰宫怎么走?”
“一直往东南方向便是。”小太监虽不认识慕听雪,但认得她腰间挂着的令牌。
“谢公公。”慕听雪懂规矩,给小太监塞了二十两银子。
小太监顿时心花怒放,就好心地提醒了两句:“你是新来的小宫女?哎,可怜见的,在栖凰宫伺候的,大多活不长久,你还是尽早想办法调去别的宫里吧。”
这话,慕听雪不尽认同。
至少,来的这几次,她没见晏太后惩罚过宫女,她感觉太后还是挺讲理的,是个事业性女强人,退烧之后不是在批折子,就是跟大臣议事。
“你这表情,是不相信?”
那小太监呵呵一笑,压低了声音道,“这皇宫里头,恨太后娘娘的人,可太多了,他们不能拿太后怎么样,但可以打你们这些栖凰宫的奴才出气,基本上每个月就有尸体从栖凰宫运出去。杂家有个同乡,去年入了栖凰宫做洒扫宫女,就被吏部尚书以琐事为由活活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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