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可能要出大事!
慕家主立刻放下工作,原本约好晚上与外阜商人谈生意的酒局,也推了。
作为云煌国首富,他谨小慎微了大半辈子。朝廷规定商人后代不许当官,他就送了小儿子去习武;朝廷规定商人不许乘车,他就每日步行去商行里;朝廷规定商人不许穿绸,他就每日一袭粗布青色布衣,脚蹬布鞋。
听到了二女儿无知者无畏的发言,他焉能不怒?
“爹——”
慕玉河不敢相信,平日里最是疼爱子女的父亲,竟然会严厉地训斥自己。
“平日里让你多读点书,少玩乐,就是不听!”慕宗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后都化作了一声疲倦的长叹,“来人,把二小姐送回屋里,禁足十日,罚俸半年。”
慕玉河这回真是哭了,她不能没有钱,没有自由,她都跟小姐妹约好了参加一场京中贵妇攒的赏梅宴。
二小姐被拖走禁足了。
“拜见王妃娘娘……”
“父亲不必跪,这里只有雪儿,没有什么王妃。”慕听雪打断了他。
若是在自己的家里,还要受亲生父亲的跪礼,那可真是太悲哀了。
慕宗启清瘦单薄的躯体一震,微微侧过头,那一双憔悴的眸子里竟然隐隐闪出了泪星:“雪儿。”
有多少年了,他们没能像普通的父女一样说话了。
慕宗启最疼爱的就是这个长女。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书读得又多,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不愿嫁等闲人,一次去大自在佛寺上香,对覃岭王谢邑一见钟情。做父亲的不忍看女儿相思成疾,日日消瘦,就主动找上了对方,奉上了一年国库收入的陪嫁。
本希望她能和谢邑幸福过一生,但……
“手腕怎么了?”
慕宗启看到了女儿手腕上包扎的绷带,不由得皱眉,声音陡然提高,“谁伤的你?”
“阿爹,且听我慢慢说。”
书房。
屏退下人。
慕听雪便把与谢邑和离的事儿,以及抄慕家补赈灾款亏空的事儿,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与谢邑已再无可能,阿爹也要早做准备,朝廷正在揪咱们家的错处呢,好发落了抄家,一不小心就是三族冲官奴。府里的人要严格约束,不能让他们继续挥金如土,更要严查账册,看看有没有违法的贸易。”
慕宗启有一种深处末路的悲凉,良久,才叹出一句:“无情呐!五年的夫妻,覃岭王竟然向朝廷提议抄了慕家,一点都不顾念你……让你这样伤心。”
“我不伤心。”
慕听雪摇头,美目中一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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