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便再也不会是国公府的嫡出。”
“但我又没有别的办法,宁愿用这鱼死网破的方式,和他周旋到了今日。”
“如今,这一天,该来还是要来了。”
盛聆音看着姜绾的脸,眼里忍着泪,“我只是没想到,蒋伊湄看似善良柔弱,竟如此恶毒。”
姜绾看她要哭,心头一紧,赶忙拿出绢帕,沾了点茶水,擦了擦脸上的黑斑。
“母亲放心,我运气好,碰到一个老神医,他看我可怜,给我解药。现在这黑斑其实没那么深,是我用来骗蒋氏的。”
盛聆音眼内有些诧异,“真的?”
“真的。”
气氛缓和后,姜绾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母亲在外清修那么久,其实外祖一家,一直都很担心你,挂念你。”
“母亲不必为了我和大哥如此委曲求全,更不必为了一个烂男人,将自己陷入这水深火热里。”
“母亲,与他和离,回到外祖身边,好不好?”
这段日子,住在盛家,时常听外祖母提起母亲,每每说到母亲,外祖母总是忍不住落泪,言语内满是对母亲的疼惜。
盛聆音垂眸,满脸悲戚之色,语气带着绝望,“当初我不顾父母反对,偏要下嫁姜宗成,如今落得如此下场,我也没有脸面再见他们。”
“母亲……”
“绾儿,不必说了,我心中有数。”
姜绾抿唇,静默良久。
这时,月灰快步上前,低声道,“姜宗成来了。”
闻言,盛聆音长叹口气,望着山腰底下,“姜宗成想与我和离,也得先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绾儿,你先进屋子里。”
姜绾没说什么,听了盛聆音的话,进了禅房里。
没多久,姜宗成便独自一人,来到了盛聆音的面前。
盛聆音在外清修将近十年,前八年里,她一次都没见过姜宗成,倒是这两年里,姜宗成来得勤了一些。
但每次来,无外乎是说一件事。
就是要与她和离。
此刻,姜宗成站在盛聆音的面前,注意到了盛聆音面前放着的茶杯和桃花酥,眼露鄙夷。
“你倒是清闲。”
盛聆音微微一笑,“姜国公这次似乎来得都比以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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