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这是心中烦闷,不想去刑部,特意告了假来散心的。”贺睢负手走出阁楼。
谢珩走在他旁边,“出了何事?”
“前段时间我接手了一个宠妾灭妻的案子。我敢确定,那混账定然是伙同妾室杀了正妻的。我还跟正妻的老父保证过,定然会将那混账绳之以法。”
“但是昨日,屠大人以我羁押那混账太久,又证据不足为由将那混账给放了,还趁我不在刑部直接将案子给结了。”
“我自是不服气,找屠大人理论。屠大人问我将人关在诏狱半月有余查到了什么,说我查了半月之久什么都没有查到,便不能因为我认为其有罪便一直将人关着,而且查案也会耗费人力物力。”
贺睢越说越郁闷,“崇安,你是知道的。我的人生目标就是不让任何一人蒙冤而亡,即便为此付出我的生命。现在这样苦于没有证据,明知对方也有罪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你说我如何能不郁闷。”
“既然不甘心,那便继续查。不能明着查,那就暗地里查。”谢珩的脚步突然顿住,看向了湖的另外一边,话也收住了。
“对啊,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贺睢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里,“崇安,崇安?”
谢珩收回目光,接着说:“人在自以为安全之后最是容易露出马脚,你如今再去查,兴许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贺睢也往湖的另外一边看去,“崇安,你方才在看什么?”
“没什么。”谢珩挑眉,“你不立刻去查案。”
“哈哈哈,还是你懂我,跟花宴比起来,还是查案更吸引我。”贺睢也没多想,收回目光道:“说起来,我从小喜欢悬疑查案,入刑部是梦想,倒是你,为何会进大理寺呢?”
“升职快。”
“哈哈哈,你从入大理寺开始是不是就在盼着姜寺卿快点告老还乡了?这事姜寺卿知道吗?”
“若明日姜大人知晓了,那后日贺侍郎恐怕就要横死家中了。”谢珩面无表情。
“放心吧,我肯定守口如瓶。走了。”贺睢一笑,大步离开。
什么赏花不赏花宴的,哪里有查案让他痛快。
谢珩目送贺睢离开,这才又重新侧身看向湖的另外一边。
晨夕在旁边说:“大人,那是傅姐姐吧?”
“嗯。”谢珩转身,“我去见祖母,你去查一查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是。”晨夕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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