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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奴婢这就去。”
长信宫此时一是一片兵荒马乱,杏雨守在床边,看着床上唇色惨白的宜贵人默默抹泪。
今个一大早,宜贵人沉不住气了,她这些时日一直看着皇上宠幸她人,加之,为了腹中胎儿,她几次三番将皇上推开,心里不痛快。
过些时日便是小年,宜贵人想着,今日让御医来诊个脉,给皇上来个喜上加喜。
不成想,惊喜成了惊吓。
人多嘴杂,宜贵人自从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后,请的都是陈御医,还给了对方不少银子让他闭嘴。
今日陈御医来后反复把脉,眉头皱成了川字,竟说宜贵人并未怀上,而后噗通跪地,连连给宜贵人磕头谢罪。
宜贵人哪里肯信,小心呵护了两月有余的孩子,竟然是假的?!
她忍下暂且不发作,又让杏雨再去请一位来,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模一样的。
宜贵人又气又恨,觉得这两月的小心呵护都成了笑话,还硬生生将皇上推给了旁人,一时间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两个御医吓得手忙脚乱,待宜贵人平稳下来了,才去了外间等皇上来。
宜贵人悠悠转醒时,魏诚已经坐在了床边。
一看到他,宜贵人心里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她开口便是哭诉,“皇上,嫔妾这些日子小心呵护的,竟然只是个谎言,嫔妾的心真的好痛。”
魏诚看她这副模样,既无奈又心疼,他牵住宜贵人的手,道:“朕,会给你个结果。”
说罢,他起身去了外间。
两个御医连忙跪下,在这么冷的冬日,后背出了一身汗,尤其是陈御医,他也不明白,为何两月前如此清晰的喜脉,会在今日消失。
“宜贵人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魏诚扫了两人一眼,肃声问道:“陈御医,你来说说看。”
皇帝的威压似有千斤重,陈御医只觉得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在滚动。
他结结巴巴道:“臣臣两月前给小主把脉时,确确实实是喜脉,如今臣也不太清楚为何会这样,或许是小主当时吃了些什么,显现出了假喜脉。”
陈御医不曾收声,内室的宜贵人自然也听到了,她气的一阵又一阵地喘着粗气,真是白瞎了她花了如此多的银子笼络陈御医,现在倒好,倒像是她的错了。
魏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帘子后头的内室,转头同陈御医道:“皇嗣之事容不得你编谎话,朕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既然你说是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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