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切都是华玲玲自己吓自己,朝大壮的手腕还是温热的,甚至比华玲玲手心的温度都还高。
也就是说,朝大壮发烧了。
“我去跟支书借拖拉机去。”
华玲玲说完就要往外走,刘菜叶拦住没让她去,说:
“就发个烧,不用花那个冤枉钱了,我给他吃个药退了就行了。”
“哦。”
华玲玲没强求,她过来这一趟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既然没问题了,她自然是要离开的。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菜叶又把人拦住了,期期艾艾的问:
“能坐会儿吗?我,我一个人害怕。”
‘那地上躺着的不是人?’
当然,这话华玲玲可没说出来,好歹这两人都是她的长辈,和平相处时期不能胡说八道。
找了两个小板凳坐下,华玲玲询问朝书虞冷不冷,得到的回答是不冷后,娘俩就紧挨着坐在堂屋里,看着刘菜叶在里屋喂朝大壮吃药,丝毫没有再去帮忙的意思。
等刘菜叶出来,也找了个凳子坐下,跟华玲玲娘俩坐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她慢慢说道:
“我刚才真的以为你爸不行了,你不知道,我听到动静出来后,在草棚子里找到你爸的时候,他浑身冰凉!
前两天,就他们兄弟俩走的那天,你爸又喝的烂醉,半夜里回来我们打了一仗,打的挺狠的,连炕都破了个洞,这两天我都没好意思出门,你爸他也不好意思,可他耐不住想要喝酒打牌,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一天不去就发疯,我管不住他,就随便他去。
以前总想着,这样的男人要了有什么用?家里家外干活的都是我,他除了喝酒就是打牌,我累得要死、病的快死了的时候他还在喝酒打牌,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今晚上看到他那样儿,我还真的以为他死了,当时竟然也没感觉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你说,嫁给他这几十年来我明明都是靠着自己,怎么他死了我还难受呢?呵!真是贱皮子啊!”
刘菜叶自嘲着,昏暗的灯光下,她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华玲玲能理解,这种依赖的思想是一代一代灌输的,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哪怕刘菜叶是个重女轻男的妈妈,她的潜意识早已经被潜移默化了,只是她本人没有察觉,直到今天才猛然发现。
一个重女轻男的女人,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依赖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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