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跟做贼心虚有什么区别?”
温织汲气:“区别在于我不是贼。”
商鹤行失笑,他抬起手,指腹轻轻划过她眼帘,喟叹了声:“眼睛红成这样,总得有个理由不是么?”
她睫毛轻颤了颤,张嘴胡说:“被蜜蜂蛰了。”
商鹤行:“恰好蛰了两只眼?”
温织点头。
商鹤行扯唇轻笑:“你觉得我信吗?”
“信不信也是这样,我又不骗你。”她一本正经说自己不骗人,实则句句都是假话。
商鹤行了解她。
她是个小骗子,最会骗人了。
他手落在她肩头,将她往面前拉过来一些:“跟我说说,到底谁惹你了。”
这个姿势很亲昵,温织有些不自在,而且她是不会跟他说实话的,何况还是自己的家事,于是又撒了谎:“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而已。”
商鹤行问:“伤心事,能把眼睛哭成这样,那看来应该是很伤心了。”
温织喉咙一哽。
她知道他在诱惑她说实话,可这世上不是谁都能轻易交心的,所以她退了半步,退出他怀里,低头瓮声说:“商先生,男女授受不亲。”
商鹤行气笑:“关心地碰一下也不行?”
温织较真的态度:“不行。”
该保持距离了,不能跟他再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商鹤行拿她无可奈何,收回手:“那就烦请你带个路吧。”
温织懵了几秒:“去哪?”
她忘了。
不过很快又想起来了。
于是她给商鹤行指了指那个方向:“飞泉瀑布就在那边,翻过小坵坡就能看到,不是很远,我不骗你。”
商鹤行根本没看她指的方向,而是看着她,淡淡说了句:“一个人去看,多没意思。”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温织问:“商先生缺人作陪吗?”
商鹤行静静看着她,沉默代表默认,他等她表态。
可等来的却是她一句:“上次听见商荆称谢微月一声嫂子,想必商先生与谢小姐的好事将近了吧?商先生缺人作陪的话,若是把谢小姐带在身边,一定不会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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