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筷子重重放在桌面发出不小声响,转头对着孟今安吩咐:“今安,快扶你妈妈回房间吧。”
孟今安忙不迭地点头起身,绕至张雪茹身边,伸手搀扶她的胳膊:“妈,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张雪茹挤出几滴泪水,顺势抽出两张纸巾,擤了一把鼻涕,将纸巾重重扔回桌面。
狠狠瞪了对面的岑远笙一眼后起身,一扭屁股给岑容州留下一个背影走了。
孟今安扶着张雪茹的胳膊送她回了一楼主卧。
这间卧室虽是张雪茹跟岑容州夫妻的,却没有多少岑容州使用过的痕迹。
岑容州另有一间客卧就在隔壁,书房里也有床铺。
夫妻二人结婚近三十年,同床共眠的时间并不多。
年轻时亦是如此,更遑论现已然知命之年。
张雪茹跟岑容州虽是家族联姻,却算得上青梅竹马。
她张雪茹从小就喜欢岑容州,非他不嫁。
然,她结婚后才看清楚岑容州心里只有萧湄那个贱人,没有她的位置。
他跟自己结婚不过是看中他们家族的财力和资源。
张雪茹生下岑逸锦不到一年,便听说远在梧州的萧湄也偷偷生下一个儿子。
张雪茹性格强势,在家本就是傲娇小公主,眼里自然容不得沙,加之娘家底子够厚,气得她抱着儿子要回娘家,大哭大闹婆家。
当时岑老爷子跟老太太痛失长子不到一个月,双双卧床病倒。
老太太求她看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这事儿先缓缓。
老爷子更是许下承诺,萧湄母子在他有生之年将不得踏入岑家半步。
且再补偿她兄长张劲松5的岑氏集团股份,又送了几块地皮,这事才算罢了休。
然,萧湄母子这根刺始终在张雪茹的心头难以除却。
毕竟那是她跟岑容州表面夫妻,感情淡泊的罪魁祸首。
对岑容州,张雪茹既爱又恨,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知道岑老爷子说不让萧湄进门不过是安抚自己,实际对那个野种却是默认的态度,毕竟那是岑家的血脉。
好在后来那对母子销声匿迹,她派人打听许久亦无踪无影。
张雪茹高兴得带着岑逸锦上金霖寺连烧几天的香火,金霖寺的功德箱都被她捐满了。
说什么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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