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她只觉得犹如晴天霹雳,当时便十分气愤道:“夫君莫不是叫猪油蒙了心!这等无媒无聘,和男子定私情,还唆使男子与嫡妻和离,轻贱没底线的女子,便是纳进门做妾我也不会允!”
那时安少虞已容不得别人轻视那女子半分,听了这话看向她的眼神冷冷的,道:“是我对你不住,还请你莫要侮辱她。在我心中,她值得最好的一切,是我自己不愿意她做妾,做妾实在辱没了她。”
后来事情闹开,她婆婆安定侯夫人派了老妈妈上赵家大骂了赵轻轻一顿。
束府她的两个哥哥气的在大街上堵住安少虞,好生打了一顿。
安定侯更是杨言,如若安少虞非要和离娶那商户女,就全当没这个儿子,安定侯府只认她这个儿媳妇。束府也对安定侯府的态度十分满意。
两府所有人都以为安少虞不过折腾一段时间自会回侯府,从来没吃过苦的侯府嫡子,怎么可能抛下侯府,跟一个商女走呢,却不想他竟真的跟着赵轻轻离开了。
直到七年后,五皇子登基,才再次出现在安定侯府。
那时的安少虞再无七年前的无奈与愧疚,只有满身的意气风发与不屑:“当年你不愿意和离,如今可由不得你了,不过你放心,看在女儿的份上,和离以后,我会在这安定侯府给你留个院子的。”
那时她也已对这个男人死心,闻言只傲气道:“你放心,既然和离了,我不会赖在安定侯府不走,你既然已有两子一女,我自带着我的月儿回束府就是。”
安少虞轻笑一声离开。
当时的她绝想不到,未等和离,束府就被抄家,她的父亲兄长尽数被流放,母亲与两位嫂嫂,带着孩子们在上京艰难度日。
那时女儿也还小,因此她虽一颗心愤懑到了极致,也不敢不努力活着。
可惜,身体却由不得自己,终究是在一天天的郁郁中逐渐垮了。
如今她眼前仿佛还能见着十岁的女儿在床前哭的样子,月儿每天守在病床前,拉着她的手,过一会儿就要喊一声娘亲,生怕什么时候,她喊娘亲,就再无人应了。
可惜她对不住女儿,终究也没能熬住。
“夫君。”
束玉绾一开口,安老夫人停了训斥,转头拉了拉她的手道:“好孩子,莫动气。”
束玉绾对安老夫人安抚的笑了笑。
回头问道:“轻轻姑娘身为商户女,按理来说,纳进门做妾也不算十分委屈。但夫君觉得委屈,那便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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