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在小声地呜咽着,哭得他浑身躁动,想要直接将人丢在路边。
最后一想,自己在她的手上吃了这般多的亏,若是这样轻易将人放过了,可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至少也得要还回去。
雪驹在黑夜中分外的明显,他上前直接将人扔到雪驹的身上,然后翻身上去,手中的软鞭一挥,就如箭般飞奔了出去。
江桃里长了十几年,从未受过这样粗鲁的对待,也从来没有骑过马,周围的景色颠簸着急速划过。
她看了一眼就闭上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抓着马鞍,本来是想要稳重地忍着,但这样的刺激太吓人了,沿路不停地发出尖叫。
她叫得越凶,那马儿就飞奔得越快,在夜晚的盛京官道上,几乎就变成了一道残影。
也不知道马跑了多久,总之江桃里最后连尖叫都叫不来了,五脏六腑好似都移动了一个位置,难受得她快要昏厥过去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昏过去之际,身下的雪驹这才慢悠悠地停了下。
闻齐妟翻下了马正准备接人,结果她就自己如摊软水一样滑落在了地上,犹如弱柳扶风般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干呕着。
她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有人能恶劣,还令人讨厌到这副田地。
细长的鞭柄点在她的脖颈,似一把冰凉的刀剑。
江桃里不敢动了,甚至连干呕都不敢了。
“你在骂我吗?”他语调上扬着似带着轻笑,但这句话绝非善意。
“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江桃里颤了颤眼睫,回应。
“哦。”他咬着拖拉着这个字,将鞭子移开了。
“你究竟想要干嘛?”江桃里猛地回头,目光水汵汵地荡着一抹恼恨:“我并未主动招惹过你。”
这人简直是有病,竟然能在一天之内遇见他两次,刚回京怎么还有时间在外晃悠,还刚好又闯到她的出逃计划中。
若是说是为兄弟抱不平,她也没有怎么沈知宁。
而且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她也是听了他的话和他兄弟分开,怎么分开了,他还黏着自己。
闻齐妟眸光无奈地闪了闪,耸耸肩膀:“是没有主动招惹,你可知道你对我做的事儿,可是足以砍头的大罪。”
江桃里气红了脸,刚想要开口反驳,耳边就想起了他慢悠悠的声音。
“你方才做的事,可是谋害朝廷命官呢。”他咧开白森森的牙齿:“是满门都不够砍的大罪哦。”
“你……”江桃里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只觉得脑袋眩晕,身子本就柔弱还生着病,经历此番事,只觉得眼前的人都现出了残影。
闻齐妟听她柔柔地吐出了一个字就不言了,头微歪静静地等着。
只见眼前的人用力地摇了摇头,结果越摇越昏,身子一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
闻齐妟眨了眨眼,跟着一起垂下了眼睑,觑着地上躺着的人,开口询问道:“你什么?”
他还等着呢,怎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倒在地上了?
“起来继续说啊。”他用手推了推她,手盖上去的那一瞬间顿住了,方才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子冰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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