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渐渐发青的脸,更加的兴致勃勃,平日里仙风道骨的范儿早已被他丢到了爪哇国,眼前的老乌贼就剩下猥琐与贱格。
打的他老娘都不认识他啊,我恨恨的想。
“想打得我老娘都不认识我?”老乌贼那张可恶的脸斜凑到我眼前,呼的一口雪茄烟笃悠悠的喷在我脸上。
“没有的事,莫说我打不过你,就打的过你,这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也是不敢丢的,我这心里对您只有感激与尊敬!没有半点怨恨与不满!”为了避免老乌贼的惨烈报复,我不得已一通胡诌,整句话里有五个字是真的,我打不过你。
“嘿嘿,小废柴,你最好是心口如一。”死老鬼说这话的时候拖着长音,带着浓重的威胁。
我的四肢渐渐缓了过来,那种无意识的痉挛与颤抖终于过去了,大脑对身体的指挥系统恢复了正常,可是更要命的麻烦来了,痛觉也在恢复。
这疼痛之剧烈,丝毫不下于上次在老乌贼的暗室中接受火锻膏的改造,这疼痛遍布全身。
体内的冰蠡蛊已经力不从心,这种遍及全身的伤痛已经大大超越了它的能力,除了脸,我的身体就像是发面馒头一样肿胀了起来。
老乌贼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哟,两个小时不见,你小子倒是胖了许多,疼吧?你牢牢记住这疼痛的滋味,记得越牢,你就会闪躲的更好,疼痛就是你最好的训练伙伴,最好的老师!”
他这话已经完全堵死了我想去那绿色液体里泡一泡,加速身体愈合的想法。
“我估计你也没有心情猜了,这道菜叫做熔炉。”老乌贼自顾自走近正方体的入口,他凑近虹膜扫描仪,将右眼凑了上去。
入口处厚厚的钢门滑向一侧,我忍住剧烈的疼痛,站起身往里面看了过去,诺大的正方体里只有一盏红色孤零零的射灯,灯光自天花板上直射而下,那火红色的光柱所罩住的地面也就一米见圆,房间的其他部分却隐没在黑暗里,这就像是一个供诗人吟诵诗歌的舞台。
“进去吧!莫要辜负了蜘蛛的一番美意,就即使是她,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老乌贼背靠着门框,指着正方体内部说道。
“熔炉?这房间不会突然加热?变成一个大烤炉吧?”我小心问老乌贼。
“亏你想的出来,此炉非彼炉,蜘蛛这次的手笔之大远超你的想象,以五洋四海为壁,以古今中外为盖,以科技智慧为炭,方成此炉,当然我老乌贼于中也略做了些微贡献,不过跟蜘蛛那小丫头比起来不值一提,哈哈,不值一提。”老乌贼罕见的谦虚了一次。
听到这是蜘蛛的作品,无疑让我吃了一剂定心丸,我走进门内,我踏进那红色光圈的时候,听见了咔咔的机括作响,光圈的中心处的地面缓缓裂开,出现了一个黑洞,黑洞中一个银色圆台缓缓升起,到齐腰左右的高度那圆台嗒的一声停止了运作。
不一会儿,身边居然围满了人,这群人就像是幽灵一样出现在了我身边,这要是来取我命的杀手,我早就死了一百遍。
除了蛇信与未曾谋面的羯蚁,五个断路穿山,退路乌贼,迷路避役,把我围在了当中,简直是水泄不通,而站在入口处远远看着的居然还有那七彩紫依。
这是闹的什么鬼?我疑惑的看着在场的一干人等,那避役琳琅小小的个头却威风凛凛,五条大汉如众星捧月一样拱卫着她,老乌贼躲在人群的边缘处,离她远而又远,她看着我吃吃的笑起来。
“小家伙,擦擦你脑袋上的汗,大伙等这场热闹等了好久了,我那菜菜妹妹可是宣称这是她除了小黑之外的第二个杰作,熔炉一点零,正式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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