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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要是真吐血才好呢,但显然这死老鬼不可能真吐血,他有的是办法糊弄人。
“胡鹏母亲,一个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双手抱住自己肩膀,看着老曹头离开的方向哭了很久很久,站起来的时候没有丝毫力气,跌跌撞撞如负千钧。第二天就去了魔都晚报,登报脱离关系,从此与这儿子,两不相欠,再无瓜葛。第三天找了个收破烂的,处理掉了胡鹏所有的物品,就连有胡鹏的照片都剪断或者烧毁。后来,胡鹏狱内斗殴暴毙,那胡鹏的母亲听了这‘老先生’的话,或许是恨这不争气的儿子恨的紧了,心如铁石,弃尸不要,这尸体就送来了特尸科。”朱颜有一丝不忍,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干正事吧,得交货呢。”胡鹏母亲的遭遇,显然让朱颜的情绪从愉快转向了低落,她带上口罩、护目镜,走向胡鹏的尸体,她掏出个小巧的银白色照相机,她后退两步,对着胡鹏“卡嚓”来了一张,闪光灯像闪电划过,再拿着相机看了看,摇摇头似乎不太满意效果,她删去照片,关掉闪光灯,“卡嚓”又来一张。
“死木头,干任何一行,都要有职业道德,这照片是客户要求的,所以就要拍的尽善尽美!你把那无影灯往左一点,灯光再调暗一些。”朱颜一边审阅她的作品,一边指挥、教训我,似乎死木头已经叫的很习惯了,从那以后,我在她嘴里就一直是死木头。我无奈的上前调整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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