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在夜间来过她寝宫。
快速反盖住面前的纸张,试图不让萧崇暨看到纸上所写,“你怎么来了?”
萧崇暨看着她的动作,鹰眸微眯,却也没有过于探究。
温若初不愿说的事,他都不会强行去戳破。
看不见,有时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温若初答应与他成婚,已经足够让他欣喜了。
拿出袖中的宣纸,递到温若初面前,语气很是期待。
“初儿,这是我给我们将来孩子取的名,男孩儿女孩儿都有,你看看。”
温若初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微微扫过萧崇暨手中的宣纸。
突然过于熟识一个字眼,擒住了她的目光。
温若初死死盯着它,透过它,似在看着什么人。
萧崇暨还以为她是喜欢这个字,有些欣喜地问道,“初儿也觉得“宴”这个字好么?”
话还未落下,温若初疯似地把他往门外推,“你别说了!”
“出去,你出去!”
软糯的嗓音带着颤意和哭腔,她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想把萧崇暨赶走。
她不想再见到萧崇暨。
明明在元启就要和江宴之成婚了,天知道她有多想与他共相守。
离开那日,江宴之那双寂凉悲怆的凤眸,日日入她梦中。那弯矜贵的明月染了红尘,他低下头颅,哑声低喃求她别离开。
如今她却在此处,与杀害至亲的仇人,商讨婚事。
温若初觉得她要疯了,她恨不得提剑刺进萧崇暨心脏。
寝宫门重新敞开,门外萧瑟的秋风吹进殿内,吹起了温若初反盖在桌面上的纸张。
飘落在地,纸张上密密麻麻铺满“江宴之”三个字。
萧崇暨看着那写满簪花小字的纸张,青筋暴起。
一把把温若初扯到怀中,禁锢住。
“那是什么?江宴之?元启太子?”
本以为她是单纯喜欢‘宴’这个字,却不曾想是别有原因。
抓起地上的纸张,厉声质问着她,鹰眸残暴得令周围宫人都忍不住下跪。
“告诉我,这是什么!”
压抑许久的温如初,脑海中早已没有惧怕和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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