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勺都未注意到。
江宴之忍无可忍。
低声轻斥道,“温若初。”
“唔?”
被江宴之点到名的温若初愣愣地看向他。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叫她名字。
“好好吃饭。”凤眸划过丝无可奈何。
他就知道,一时冲动会出事。
温若初点点头,最终还是听话地把这顿饭吃完。
萧家院内
萧崇暨脸上毫无血色,低垂着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他毫无战场上的锐利之气,鹰眸灰淡,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烛光下或明或暗,一贯直挺的脊骨微微弯曲,安静地坐着。
周身气息给人如一尊易碎的瓷器,脆弱又让人心疼。
肩胛骨处的剑伤早已包扎好,但雪白的纱布上还是浸染了层鲜红。
白芷看着他,眼底的心疼不似假装,有些犹豫心中的话该不该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
萧崇暨轻声问道。
见萧崇暨主动如此问她,白芷把心中想问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将军为何执意要求娶四公主?”
萧崇暨静默,并未回答。
过了许久,就当白芷以为萧崇暨不会回她的时候,他才轻声出口。
“你知道,当一个人已知自己逃不出深渊,自甘堕落没入黑暗的时候,又遇到光亮的感觉么?”
低沉的嗓音似在喃喃自语。
“那是从黑暗底坑开出的花儿,娇嫩又柔弱,它的根须无需过多的外界干预,自会扎入骨血,随血液蔓延。”
白芷,“可她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男子。”
萧崇暨抬起鹰眸望向她,眼中的偏执惊到了白芷,“我不放心任何人。”
黑暗中匍匐的人,沾上了一丝柔光,便再也戒不掉。
说罢萧崇暨披上外袍,朝后山走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